如果隊伍裡都是特殊的旗鼓相當的強者會怎麼樣?
他們會誰也不服誰。
如果這樣的隊伍裡出現了一個能夠化0為1的統籌者會怎麼樣?這些強者會在統籌之下繼續誰也不服誰地將隊伍正常運轉起來。
當這樣的隊伍開始所向披靡,毫無對手以後,隊伍裡的每一個人都會將團隊的光環強化在自己身上,認為自己就是最特殊的那個人。
而當特殊的隊伍裡出現了不特殊的人以後,最先開始起心思的不會是那群已經自視甚高的特殊群體,而是被壓製著的普通人。
憑什麼我們都是一樣的他就可以得到庇護?
憑什麼同樣不特殊但他卻可以加入特殊的隊伍。
憑什麼他可以而我不行。
在普通人群中,會不受控製地出現這樣的想法,這樣的聲音,然後如同瘟疫一般蔓延開,最終悄無聲息地侵蝕到每一處。
等到爆發的時候,便是病入膏肓之時。
在沈玥離開的那段時間裡,隊伍已經又捉到了不少人,這些人現在還活著,但也不算是完全活著,他們隻是被當成了待分配的分數,留著一口氣,最後不知道會成為誰手上的亡魂,換成誰手中的錢。
沈玥走近堆放著“戰利品”的位置,還沒有完全靠近,腳下就已經傳來了粘膩的感覺。
是血跡。
許多人的血,混在一起,到處都是。
不過,狩獵的人都是老手,知道怎麼讓對方痛苦卻又留住性命,於是便有了現在的景象。
硬要說感想的話,沈玥隻覺得這裡像是一個屠宰場。
雖然這個結局,在她給出那種積分規則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沈玥眼神尋找了半天,終於在那堆胡亂被堆放著的人裡找到了一個熟麵孔。
新人樓裡,裝作和善的模樣,提醒她湯聿和司承佑正在搶女人的......“純真”男孩。
想起司承佑,沈玥才突然發現,以前她覺得很高深的,司承佑令人捉摸不透的行為,現在也沒有那麼難理解了。
沈玥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就像之前那樣分辨著這些人的價值,哪些可以用,哪些隻能作為最後分配的戰利品,沈玥都憑借眼睛就可以判斷出來。
又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被丟到了沈玥麵前,沈玥眼睛都不眨一下,隻淡淡道,“你劃傷狼的標誌也沒有用,我能看得出來。”
那個人顯然沒想到在損壞了狼人標記的情況下還能被沈玥發現,看向沈玥的眼神多少帶上了些畏懼,“你,為什麼知道。”
沈玥沒有回答,隻是反問,“有些不知道的事情就算解釋了你也聽不懂,這種事如果再被我發現一次,你會死。”
沈玥現在就在屠宰場的中心,她的麵前是一群已經被屠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羔羊。
而現在,讓羔羊瑟瑟發抖的屠夫在麵對沈玥時,也隻能說一句話,“謝謝....老大,我不會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