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偶爾會出言提醒沈惠讓司承佑過十幾分鐘的安生日子,但大多數時候,她隻會一邊喝酸奶一邊欣賞司承佑絞儘腦汁教育沈惠的樣子。
順便感歎,果然自己是個好學生,記憶裡司承佑教她東西的時候她每次都好好學,從來沒有像沈惠這麼“叛逆”過。
“沈惠,你又在做什麼。”
“我在算一種很新的係數,準備以後用沈玥的名字命名。”
沈玥眼睛一亮,“沈玥係數?”
沈惠認真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司承佑麵不改色,已成習慣,“可以一會兒再算嗎?”
“不可以,一會兒我的靈感就沒有了。”
司承佑便沒有在說話,而是站在原地,就那麼看著沈惠去算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公式。
整個用於進行授課的房間一時間就隻剩下了沈惠的筆在紙上摩擦產生的沙沙生,呼吸聲,還有酸奶被喝空的咕嚕聲。
大概一個小時後,沈惠似乎是終於忍受不了司承佑的眼神攻擊了,扭頭對司承佑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司承佑這才笑了笑,問她,“你有沒有想過,你研究出的這種新的係數,可以做什麼?”
沈惠回答的毫不猶豫,“可以讓牛開懷拿下他想要的獎項。”
因為牛開懷邀請了她,因為牛開懷想要憑借這項成果拿下國際最高獎,所以她很上心。
牛開懷,是她認可的人,她願意幫忙。
這個時候,司承佑又問,“也就是說,你癡迷於研究,隻是為了得到讚譽和獎項。”
沈惠仔細想了想,其實也不是這樣。
但她如果否認。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終於還是放棄了回答司承佑,選擇沉默。
司承佑見狀,就知道了沈惠對未知進行研究其實已經成了一種生存本能,她並不是為了什麼目的在進行著思考,而是她習慣了用思考來驗證自己的存在。
就算現在有沈玥,有沈家的人陪在她的身邊,長久以來的習慣也會讓她不斷地去進行著研究和思考。
司承佑略一思索,就更換了今天的授課內容。
他開口,“你們都是有能力的人,甚至於已經站在了常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位置,你們有沒有想過,在這個位置,你們可以做什麼?”
沈玥說,“吃吃不完的甜點。”
沈惠說,“想做什麼做什麼。”
蘇雲安說,“不知道。”
這都是司承佑意料之中的答案,畢竟,這三個在他眼中都是熊孩子。
他輕咳了一聲,柔聲說道,“有一位詩人,他說: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