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眼角抽動了一下：“周禦醫，您再看一下！我師傅頭暈到底是哪裡的問題！”
周禦醫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又為文啟把了下脈。
“文先生，好像是有些氣血不足！我來為文先生寫個藥方，保證藥到病除！”
“周禦醫，這邊有筆和紙！”文迎荷提醒道。
朱標上前：“老師，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頭暈！”文啟做出撫額的動作。
“演技真不怎麼樣！”朱標在心中腹誹道。
不過雖然文啟演技不怎麼樣，在場的幾位也必須全心全意配合他表演。
畢竟此事朱元璋已經知道了。
往小了說是瀆職，往大了說便是欺君之罪了。
“藥方已經寫好了！微臣便先行告退了！若文先生再有什麼不適，可以在宮中找我！”周禦醫拿紙筆唰唰寫了幾行，起身說道。
眼前的三位，兩個是皇子，一個是太傅。
朱元璋真要怪罪下來，也不會拿他們怎麼樣，但是他便不一樣了。
隻是一個小小的禦醫。
此時，眼看文啟身體無恙，他也不想膛這趟渾水。
便立刻起身，準備告退了。
“辛苦周禦醫了！”朱標自然理解周禦醫的意思。
不過既然文啟沒事，自然也不需要他待在這裡，便讓他先行告退了。
“附件就有藥鋪，我去跟家主抓藥！”文迎荷說道。
既然演戲，自然要演全套。
“四弟，你和文姑娘一起去！”朱標打發朱棣，畢竟他要和文啟商量的事情和他相關。
最好還是不要讓他聽到為好。
“好！”朱棣並未多想，而且他也從未去過藥鋪，很好奇藥鋪到底是何物。
所以很高興跟隨文迎荷後麵走了出去。
“老師，你現在怎麼樣？”朱標再次輕聲問道。
“嗯！好一點了！”文啟儘量裝出有氣無力的樣子。
“老師，昨天您的教導，我都銘記於心，而且我溫故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想要請假您一下！”朱標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麼問題？”文啟夾著嗓子問道。
“昨天，您用小麥的例子給我們講了對數！那麼如果一個家族裡有兩個人，兩個讓又生了四個人，如此類推下去，用不了幾百年，便會達到一個恐怖的人數。”朱標思考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要用國庫供養這個家族，幾百年之後，豈不是國庫空虛！”
“嗯！”文啟點點頭。
看來朱標是真把他的教的東西記住了。
莫名的他居然還有幾分欣慰。
“那該如何是好呢？”朱標接著問道。
“嗯？”文啟一愣，不知道朱標這個沒頭沒尾的問題究竟在問什麼。
“就是·····！”朱標一時也不知如何說。
又不好直抒胸臆。
文啟腦子飛快，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
“殿下是想問藩王的問題對吧？”文啟開口道。
“嗯！”朱標點了點頭。
既然文啟已經說了出來，扭扭捏捏倒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他點了點頭。
“如果·····如果！”文啟強調了一下，“一個朝代要給所有的宗親封王賜藩來供養宗室！“
“想要用這種方法，讓宗親永享榮華富貴的話，確實會因此拖垮財政，帶來國庫空虛！”
文啟說道。
“想要避免這種事發生的話，倒是有一些方法！”文啟說道。
“首先，自然不能養活所有的宗親，否則子生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朱標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