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的酒樓推薦嘛?”文啟散漫問道。
白月輕輕搖了搖頭。
她對於揚州的酒樓並不太了解。
更何況大部分酒樓都是新開的。
甚至有些她聽都沒聽過。
“那就隨便選一家吧。”文啟輕聲說道。
很快,二人在一家酒樓裡麵落了腳。
“你去隨便逛一逛吧!不必時刻跟著我,這裡又不是應天。”文啟擺了擺手。
“不會有這麼多人想要刺殺我的!”文啟開口說道。
“好!”白月點了點頭,知道文啟說的不錯。
現在已經離開了應天,心情沒必要如此緊繃。
雖然應天滿城風雨,但是恐怕整個揚州之中認識文啟的人都寥寥無幾。
“嗯!”文啟點了點頭。
······
離開了酒樓之後,白月一路朝著城南走去。
她走的很慢,完全是閒逛的姿態。
她不知道自已有多久沒有像這樣閒逛了。
不知不覺離開揚州已經許多年。
這些年裡一直都是仇恨驅使著她。
她日複一日的練劍,尋找殺楊憲的機會。
而現在,終於大仇得報。
她又重新回到了這個城市。
終於發現這座城市,其實是很漂亮的。
隻不過她之前一直沒有發現。
她就這樣邊走邊逛,一直走到城南。
此地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街道上已經逐漸沒有了行人。
甚至連房屋都十分稀少。
然而白月並沒有停,而是一直向城南走去。
終於走到了一處墳前停了下來。
白月拿出剛剛在集市上買的紙,點燃。
跪在那裡。
“父親!你的仇,我給你報了。”
“你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白月低聲說道。
一股悲戚又湧上白月的心頭,白月無聲的落下淚來。
她不知道自已已經有多久沒有哭了。
親眼看見自已父親被打死的時候她沒有哭,流離失所的時候她也沒有哭。
直到現在她終於流下淚來。
她靜靜站在那裡看著麵前的紙錢熊熊的燃燒。
逐漸的化成灰燼。
才終於站起身來,沿路返回。
當然她並沒有返回酒樓,而是來到了附近的一處村莊。
她沿路走著,來到了一所老房子麵前。
看得出來這間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房子異常的破敗。
她輕輕推開門,木門吱嘎作響。
仿佛下一瞬間就會直接倒塌一樣。
當然她並沒有注意這樣的細節,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她能夠看得出來房間裡麵有些輕微的變動。
顯然房間已經被其他人光顧過。
不過整體的陳設並沒有被破壞。
畢竟房間裡麵沒有幾件值錢的物件。
白月推開自已房間的門。
一瞬間有些恍惚。
房間裡麵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
裡麵並沒有幾樣陳設,而且被整理的整整齊齊。
就顯得這個房間更加的空曠。
她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床,房間裡麵通風很好,並沒有什麼異味。
她忽然感覺到自已異常的疲倦,便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等到她睡醒的時候,夕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整個房間都被夕陽微紅色的光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