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已居然整整睡了一個下午。
她平日裡睡眠質量非常不好,基本上睡幾個時辰便要醒來一次。
可一次就感覺到自已睡得異常的安寧。
而且也沒有做任何的夢。
白月坐在床上看著漫天的夕陽,忽然笑了。
她忽然感覺到自已很開心,很輕鬆。
她已經不知道自已多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緒了。
她一直以來的生活都被仇恨所填滿。
可她忽然意識到自已終於不需要複仇了。
也不會再有什麼噩夢纏著她。
她以後的人生可以完全的為自已而活。
她將自已的房間重新收拾好。
恢複成了和她來時一模一樣的狀態。
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她又翻找了一下家裡,確定沒有什麼東西要拿之後她便離開自已的家。
重新又回到了酒樓。
文啟的房間開著門,還留著一條縫隙。
白月走上前去,隔著縫隙朝裡麵看。
房間裡麵居然空無一人。
這讓白月有些疑惑。
因為文啟人生地不熟的,這個時候能去哪裡?
白月忍不住的擔心起來。
她輕輕的敲了敲門,房間裡麵自然無人回應。
她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找了一圈,果然沒有看到文啟的身影,隻是找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寫有幾個字:“白月親啟。”
白月認識文啟的字據。
信封毫無疑問是文啟留的。
白月打開信封,從裡麵抽出一張薄薄的紙。
隻見上麵寫著幾行字:“白月!我知道你選擇跟隨我,是為了找機會報仇!”
“如今大仇得報,你也幫了我不少忙,恩怨兩清!”
“你也可以放下仇恨為自已而活!”
“如果你還願意追隨我,那便來解縣找我吧!”
“隻是你也知道,我身邊萬分凶險,稍有不慎便會丟掉性命,所以你務必想好!”
“務必!務必!務必!”
“選擇了這條路,之後便不可回頭了!”
看到這個紙條,白月也是一愣。
她原以為文啟帶他回揚州隻是讓她回家祭奠一下自已的父親。
卻沒想到文啟還有如此考慮。
不過文啟說的不錯。
她最初跟隨文啟便是因為文啟答應了幫她報仇。
而如今大仇得報,她確實沒有什麼理由繼續跟隨文啟了。
文啟說的不錯,自已在他的身邊萬分凶險,稍有不慎便會丟掉性命。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本來文啟身世沒有查明之前便有許多人想殺他。
如今恐怕要殺他的人隻多不少。
可以說文啟身邊所有人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一不小心就容易波及。
此時夜已經完全黑了。
白月拿起信封回到了自已的房間,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而此時,文啟已經回到解縣了。
離開揚州之後,文啟幾乎是一刻不停的趕路。
雖然這些日子裡也沒有人前來追他,但他可沒有絲毫的放鬆警惕。
直到解縣,看到錢玉瑤,宋程,文迎荷幾人之後,才放下心來。
這裡是他的家,這裡有他的家人。
他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而且不僅僅是白月解決了自已內心的執念。
文啟毫無疑問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