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正是這樣,我才會和他上床。”
“那隻不過是部分男人發情時的正常表現,彆說聖西斯,就算神靈在那裡,他也會讓祂先等一下。”盧米安雖然沒有經驗,但看過奧蘿爾寫的小說,而且不止一本,“這屬於被下半身控製了腦袋,不,那個時候,他腦袋已經空了,填滿了另外的液體。”
普阿利斯夫人很淺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是這樣的原因,可那種情景下,他確實顯得很有魅力。
“嗬嗬,你果然是個沒經驗的少年,不知道同樣的話語在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氛圍下會讓人有不同的感受。
“我記得第一次和本堂神甫發生關係時,他站在那裡,望著我的眼睛,直接對我說,‘普阿利斯,我想更進一步了解你的肉體和心靈’,換做彆的時候,我隻會認為這是個粗暴下流、語言低俗的色狼,得趕緊喊人進來阻止他,可那個時候,我的身體卻軟了,這是因為氛圍剛好。”
說著,普阿利斯夫人的笑容變得嫵媚:
“這就像,如果我看上了哪個男人,我就會對他說:‘今晚到我家裡來,好嗎?’
“他若是真的來了,我會直接帶著他進入臥室,然後告訴他:‘我想和你上床,我愛你’。
“盧米安,這種時候,作為一個男人,你會怎麼回答?”
盧米安平時也會和村裡那些男人說些下流笑話,此時雖然有點不適,但還能撐得住,他努力回想著姐姐寫的故事和當代其他作家寫的小說,斟酌了下道:
“我會說,‘女士,伱是我的太陽’。”
“很有天賦……”普阿利斯夫人讚了一句。
說話間,她湊向前方,眼波變得水潤。
盧米安的耳旁頓時有股溫熱的氣息撲來,略帶磁性的柔美女聲低低響起:
“我想和你上床……”
這一刻,盧米安忍不住心頭顫了一下,身體酥酥麻麻的,就跟摸了壞掉的電台燈一樣。
他猛地往台階上走了一步,對普阿利斯夫人道:
“奧蘿爾應該在等你了。”
“嗯。”普阿利斯夫人重新站直了身體,臉上笑意淺淺,眼波如水收斂。
剛才仿佛根本沒什麼事情發生。
這女人……盧米安忽然有點恐懼。
他忙轉過身體,幾步就到了二樓,普阿利斯夫人不緊不慢保持著平常步態地緊隨其後。
聽到門鈴聲的奧蘿爾已在臥室外麵等候。
“這麼慢?”她望向了盧米安。
盧米安隱晦解釋道:
“聊了聊教堂的事情。”
奧蘿爾一聽就懂,給了弟弟一個“自己向‘永恒烈陽’祈求好運”的眼神。
她轉向剛到二樓的普阿利斯夫人,笑著問道:
“有什麼事情嗎?”
“聊聊四旬節的一些準備,某個慶典可能需要你幫下忙。”普阿利斯夫人笑吟吟說道。
“我這段時間很忙啊……”奧蘿爾找著推辭的借口。
普阿利斯夫人指著書房的門道:
“先聽一聽怎麼樣?”
“好吧。”奧蘿爾這點禮貌還是有的。
看著姐姐和普阿利斯夫人進了書房,關上了木門,盧米安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表現得還算正常,沒有重返‘犯罪現場’的心虛……”
這時,他腦海內閃過了一個想法:
“普阿利斯夫人有不小概率是一名女性巫師,我可不可以從她那裡獲取到超凡力量?
“這可比追尋巫師真相直麵那隻貓頭鷹和探索那個危險的夢境遺跡方便、安全多了……
“而且,那個夢境遺跡是必須探索,爭取儘早解開秘密,消除掉隱患的,擁有超凡力量之後再去風險更小。”
想到這裡,盧米安突地心生警覺,搖起了腦袋。
他隨即在心裡做起自我檢討:
“怎麼能這麼想?
“普阿利斯夫人是朋友還是敵人目前還不清楚,怎麼能冒失地通過她尋求超凡力量?
“嗯,她剛才表現得也不像是好人,甚至讓我感覺危險……
“我這段時間是怎麼了?在追尋超凡力量這件事情上表現得未免太急切太莽撞了吧,就跟不趕緊獲得就會死一樣……”
盧米安發現姐姐是巫師已有近兩年,之前雖然也在嘗試獲得超凡力量,但從來沒有像最近幾天這樣做如此多的努力,不管機會是好是壞,有沒有危險,隻要看起來有希望,都迫不及待去接觸,和饑餓了很久完全不挑食一樣。
“呼……幸虧及時察覺到了問題,要不然接下來的路可能越走越偏,越走越危險。”盧米安長長吐了口氣,為自己找回正常心態而慶幸。
當然,追尋超凡力量這件事情不可能停止下來,隻是得有所選擇,畢竟那個危險的夢境已經實實在在地展露麵容了,而村裡的暗流愈發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