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學會這個‘麵條人’的舞蹈,於狩獵厲害怪物的時候,提前跳上一段,激發,呃,不完全激發出本身在夢境裡的特殊,然後衝向被震懾住的目標,幾下解決它?
“即使依靠舞蹈,‘特殊’沒法完全激發,應該也會有點作用,我不奢望目標像獵槍怪物一樣直接放棄掉抵抗,能極大地削弱它們就足夠了……”盧米安念頭奔湧,越看正在舞蹈的“麵條人”越是順眼。
什麼長在鼻子位置的眼睛,什麼高高位於額頭的嘴巴,什麼充當著一條腿的手臂,哪有神奇的舞蹈好看?
轉瞬之間,盧米安起了強烈的“愛才之心”,並找好了理由:
“奧蘿爾說過,不能以統一的標準來選拔人才,所以,為什麼非得是人,不能是怪物?”
他決定在學會那種舞蹈前不狩獵“麵條人”,每晚都來觀摩幾次,爭取儘快掌握。
當然,他現在打算先用對方做個實驗:
他想試試未完全激發的“特殊”會對怪物產生什麼影響!
盧米安迅速有了決定,沒扣衣物,赤裸著左胸,繞過遮擋物,從坍塌的房屋上跳向了那片荒地。
“麵條人”的舞蹈頓時戛然而止。
它開始瑟瑟發抖。
它轉向盧米安,匍匐了下去,趴在地上。
盧米安停了下來,不再試圖靠攏,保持著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
那“麵條人”一動不動。
盧米安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於心裡自語道:
“即使是麵對沒完全激發的‘特殊’,這種較低層次的怪物也會直接放棄抵抗,表示臣服……
“更高層次或者有非凡特性的那些不知道會怎麼樣……
“可以肯定的是,效果沒這麼好……”
盧米安望向“麵條人”,露出了笑容:
“來,再跳一個。”
“麵條人”不敢抬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盧米安在說什麼。
見好言好語無效,盧米安加重了語氣:
“快,給你爺爺再跳一個!”
“麵條人”渾身顫抖,依舊匍匐。
怪物聽不懂人類語言?那用什麼和它溝通?盧米安頗有點無奈。
他現學現賣,用剛掌握的幾個赫密斯語單詞道:
“我。
“需要……”
盧米安後麵不會說,開始用肢體動作表示起舞蹈。
那怪物看都沒看他一眼,將臉死死貼在荒地泥土上。
“你是不是傻子啊?”盧米安忍不住罵道。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罵得沒有道理,畢竟前後那麼幾個怪物,哪個不是傻的?
最有戰鬥智慧的獵槍怪物同樣被人類的智商給壓製了!
就在這個時候,盧米安感覺胸口的微熱消失了。
他本能低下腦袋,看見荊棘符號和青黑色符號同時失去了蹤跡。
幾乎是瞬間,盧米安將目光投向了“麵條人”。
“麵條人”正好也抬起腦袋,用長在鼻子位置的眼睛望向他。
一人一怪物你看我,我看你,都愣了一秒。
蹬蹬蹬,盧米安轉過身體,狂奔而逃。
“麵條人”一躍而起,凶惡追趕。
盧米安對周圍的環境非常熟悉,奔跑速度又快過腿手不協調的怪物,輕鬆就甩掉了它,繞回那片荒地,躲入原本的位置。
他不是因為害怕對方才逃跑,而是擔心真打了起來,收不住手,夢境廢墟裡也不知能不能再找到一個會跳舞的“麵條人”。
在學會那種神秘的舞蹈前,他不打算獵殺這奇異的怪物。
等了好一會兒,盧米安看見“麵條人”返回了這片區域。
他點了下頭,無聲自語道:
“果然,怪物都有自己的‘領地’,習慣在某個地方活動或者沿某條路線巡邏……
“這和野獸很像……”
接下來,盧米安耐心等待起可能會有可能不會有的舞蹈。
足足近兩個小時過去,他靈性消耗了不少,有了些饑餓感。
休息許久的“麵條人”又走到荒地中央,抬起了胳膊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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