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萊裡奧緩慢搖了下頭: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知道是‘海之總督’和‘海之侍女’們乘坐特製的船隻,帶著漁民和海商們奉獻的那些祭品,前往港口外麵的某個海域,舉行一場獨特的儀式,沒跟著去過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詳細的過程。”
“海之總督’,‘海之侍女’?”盧米安不斷地挑著關鍵詞。
這完美符合一個剛到桑塔港的達列日牧羊人的情況。
瓦萊裡奧笑道:“祈海儀式’最重要的就是選出一個男性當‘海之總督’,選出四名少女當‘海之侍女’,他們先是乘坐花船全城遊行,接著到港口登上那艘特製的漁船,在‘海舞’的表演裡出海,引導競速比賽開始,然後繞港口一圈,進入本地最古老的那個
漁村米洛待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七點,他們將重新登船,帶上祭品,前往海祭之地。”
選出來的“海之總督”和“海之侍女”……一場有多個環節的祈海儀式......盧米安在心裡重複起關鍵部分。
他突然心中一驚,產生了聯想:這和達列日山區的四旬節慶典,和“春天精靈”很像啊!
雖然現實裡的四旬節慶典並沒有出現阿娃被砍掉腦袋,血液飛濺的恐怖事情但夢中的那個場景給盧米安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讓他本能地將四旬節慶典和邪異可怕畫上了等號。
這裡的祈海儀式類似四旬節慶典?
轉念之間,盧米安又覺得這樣的相似並不能說明問題。
因為這是一種神秘學裡很常見的處理豎立一個具體的象征來代表祭祀對象,以達成想要的效果。
這在很多民俗儀式裡都能看到。
“海之總督’和‘海之侍女’是怎麼選出來的?”盧米安一臉好奇。
不會和“春天精靈”一樣,由桑塔港的所有居民投票選出來吧?
儀式後還能獲得很高的名聲,享受到隱性的福利?
瓦萊裡奧又抽了口雪茄:“由桑塔港最古老的那個行會,漁業公會的委員們挑選出來,具體有什麼標準,要不要投票,他們都對外保密,連漁業公會的正式成員們都不知道。”
說著,這位黑市商人笑了笑
“我也想被選成‘海之總督’,那據說會有很多好處,但沒有一位當事人願意透露是什麼。”
“之前那些‘海之總督’現在過得怎麼樣啊?”盧米安更關心這個問題。
瓦萊裡奧愣了一下,回憶了片刻,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每位‘海之總督’的任期隻有一年,卸任後好像是被送去了外地,反正不能留在桑塔港,以免和新任的‘海之總督’發生衝突,嗬嗬,那肯定給了很高的補償,還會允許帶家人一起。”
送到外地?真的是送到了外地,而不是遭遇了彆的事情嗎?有了之前的經曆,盧米安麵對這種民俗儀式,會本能地往邪異恐怖方向去想。
而“祈海儀式”裡那位“海之總督”的後續遭遇確實聽起來怪怪的。
盧米安想了一下,以符合當前身份的表現問道:“那些‘海之侍女’呢?”
“非常受海商、漁業公司股東、漁民水手們的歡迎,他們每一個人都想迎娶‘海之侍女’,那代表大海的眷顧,你到各個漁村,到漁業公會,到那些海商的家裡,會發現有權勢的老祖母們很多都當過‘海之侍女’。”瓦萊裡奧一臉豔羨,似乎也想娶一個“海之侍女”,成為真正的大海商。
這和當“春天精靈”後的隱性好處一樣啊.…….盧米安按捺住了抬起右手,摸一摸下巴的衝動。
他適可而止,沒再追問,付出50金裡索的訂金後,和盧加諾一起離開了瓦萊裡奧的地下賭場
路德維希沒有跟著他們來,被寄放於附近一家有兒童娛樂設施、有專門照看人員、會提供一頓餐食的家庭餐廳。
在費內波特,有許多方便父母撫養兒童,幫他們減輕壓力的行業,這是因蒂斯等國沒有的,即使有,也僅是向上層提供。
特裡爾,地下墓穴。
芙蘭卡和簡娜拿著點燃的白色蠟燭,回到了第三層。
“要找的那個墓室叫什麼?”感覺不再那麼壓抑的芙蘭卡側頭問道。
簡娜無需回想,直接說道:“荊棘與盾牆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