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講的客觀,誠懇。
這次派出石萬旭,確實是沒有看著他們家人的意思。
林雄文自己還在朋城,沒有跟著家人一起去港城。
他就算有反的意思,但沒有反的動作。
我要是派很多人跟著老三、阿文家人,他們家人肯定會覺察異樣。
人多嘴雜的。
到時候集團的人,都知道我是什麼為人。
就連林雄文這個二把手。
他的家人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都要被我盯著。
那其他人將怎麼看我?
大家還能跟我一條心嗎?
所以我不會那麼做,不會派那麼多人跟著他家人。
林雄文聽了老三的話,點上了一根煙,沉思片刻,語氣生冷的開口。
“三哥,我就是試試他,沒打算真的要反他。”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這話你忽悠彆人可以,忽悠我不行。”
“隨你吧,你彆管就是了,有什麼都是我一個人的事,你隻記住一條——我林雄文絕不會害你。”
老三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你是我表弟。
是我把你帶到集團來的。
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
當初,你跟陳雙他爸,欺負山哥,要占他阿公墳地的時候。
你就早已經被砍死了。
不管你鬨出什麼事,我都脫不了乾係的。
兄弟,彆搞事了。
咱們好好的,不行嗎?
你有本事。
不管以後誰來,你的位置都不會動搖的。
這個我可以擔保。
要是山哥以後要動你位置,我第一個站出來維護你。
可他沒有啊。
他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能......”
阿文忽的提高語調,打斷了老三的話:“好了三哥!
彆說那些了。
這些都是他的手段。
你沒有危機意識,我不怪你。
我不能盲目相信任何人。
江城羅培恒、蓉城馬伍達、現在又多了個境外的劉家、搞不好馬上冰城也有個代理人。
他的勢力一天天擴大。
在外頭的分公司,完全是獨立運作。
就是每個月給集團報賬,交錢而已。
外麵這些‘諸侯’,我根本話都說不上。
那些人,哪個不是比我厲害?
你要看明白——陳遠山玩的是製衡。
他後麵有龍叔等高人給他點撥的。
等到他在外地的勢力成熟了,誰他都可以不依靠。
誰不聽他的,他就可以換掉,甚至做掉。
三哥,你彆傻了。
趁著他外頭分公司沒有壯大。
眼下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老三從床上坐了起來,點上一根煙,沉聲喝道:“不管你怎麼說。
我不相信山哥會算計你我兄弟。
我們是原始班底,外地公司掙錢了,我們也有分紅不是。
你乾嘛要這麼狹隘。
非要把自己想象成受害者。
你把他當哥,他自然把你當弟弟。
你信我吧阿文,彆再犯糊塗了。
哥哥我,被你整的,每天睡不著,心裡七上八下的。”
林雄文聲音緩和了一些:“對不住了三哥,這事,我不能聽你的,你以後會感謝我的。”
老三有些絕望,拍了下床罵道:“你糊塗啊!
莫說他現在還沒開始搞你。
就算他要搞你,你也隻能乖乖受著,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你跟他對著乾,那你隻有死路一條。
我得提醒你一句。
他陳遠山,可就沒輸過!”
林雄文哼了一聲道:“龍叔講過,沒有人能一直贏。”
老三急道:“說你糊塗,你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