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伍達的一部分手下,在醫院看著陳欣煒。
達哥手下跟陳欣煒說,他表現不錯,今晚山哥開恩,讓他見一下他的寶貝兒子。
陳欣煒就屁顛屁顛的,跟著兄弟們上車了。
被挖掉眼球的那個窟窿,還在滲血,陳欣煒也全然不顧了。
我們到了礦區後,進了大鐵門。
就見負責看守的四個港城大哥,已經站在了鐵門後麵的保安室裡。
也就說,陳欣煒的兒子,已經從山丘秘密彆墅轉移到了此處。
那四個港城大哥,都站在保安室的門口,朝雲叔點頭示意。
那意思,就是事情已經辦妥當了。
保安室的大門緊閉著。
看守礦山的兄弟們,此時也不在此處,在更深處的那一排房間裡休息。
大鐵門後麵的保安室門前,就我們一行人外加雲叔那四個港城兄弟。
我下車後沒一陣。
載著陳欣煒的車子就到了。
那輛車子開進了大鐵門,鐵門被重重關上。
陳欣煒在兩個兄弟的攙扶下,走下了商務車。
他還是沒習慣一個眼睛,站在我麵前的時候,都需要微微側頭才能看到我。
“山,山哥,謝謝你.....”
他很客氣的朝我躬身。
陳欣煒的手被綁著,身上穿著病號服,臉都熬黃了,氣色非常差。
過去是個十分講究穿著打扮的人呢。
看著頗為淒涼,我們卻沒有一點同情的意思。
王祖宇嘴角一扯:“諾,在屋裡呢。”
陳欣煒慘淡的笑笑,手被綁著不能擺臂,有些艱辛的挪動步子走向保安室。
雲市的一個手下打開了門。
屋裡亮著燈。
陳欣煒加快了腳步,朝保安室走去。
走到門口時,卻站住了腳步,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繼而張大嘴巴,直直的跪在地上。
被綁著的手顫抖著抬起,朝屋裡伸,似乎想抓住些什麼。
“啊——啊!”
陳欣煒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
他徹底破防了。
屋裡的人,已經去了。
“啊!
孩兒啊!
爸爸對不起你!”
陳欣煒用力敲擊著自己的心口,痛苦難當。
他終於體會到了,我失去姑姑的滋味了。
死爹死媽,死老婆。
他都不會那麼痛苦。
“你去,乾掉他。”
我把手裡的爪刀交給了王祖宇,小聲吩咐了一句。
王祖宇接過刀,手指穿進指環,握緊了刀,大步走到陳欣煒身後。
一刀紮進了陳欣煒後心,刀子拔出,血就湧了出來。
“額——”
陳欣煒頭一仰,緩緩轉頭看著王祖宇。
阿宇大喊一聲:“去死吧!”
喊完左右揮刀,在陳欣煒臉上連砍數刀,花了他的臉。
砍完之後,王祖宇自己先崩了,想起姑姑,看著陳欣煒嗚嗚哭了起來。
夢嬌默不作聲的走過去,抓住阿宇持刀的手,舉了起來,然後拿下了阿宇的刀。
她一手揪住了陳欣煒的頭發。
跪在地上的陳欣煒,用一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夢嬌。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
夢嬌另一手用力一揮。
一刀切開了他的喉嚨。
剩下的話,陳欣煒說不出來了,倒在了地上。
夢嬌彎腰,掀起病號服,擦了擦手上的血。
“姑,你的仇,嬌兒給你報了。”
雲叔朝手下揮手:“丟礦石破碎機裡去,抬走。”
看著被抬走的陳欣煒,我長出了一口氣。
這事終於是完結了。
突然間升起一種失落感,感覺這世界沒啥意思,心裡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