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璘是皇帝,他樂意幫忙。
這兩年,兄長寫來的信,紙墨越來越好,可見景璘確實是出了力的。
隻是上官家的案子,早已經坐實釘死。景璘繼位之後,數度要重新審理,卻遭遇重重阻撓,動彈不得。當年主張將上官家治罪的人,不會容許上官家再翻身,而太上皇當政之後,他們無一不是牆頭草,早早就拜倒在了太上皇的腳下。
所以,要脫罪,這些人不可不除。
至於太上皇。
景璘的敵人,便也是我的敵人,包括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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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朝曆代,所有不掌握實權但又想翻身的弱主,選擇都並不多。
景璘也是如此。
當皇帝,最要緊的是兵權。可先帝征北戎的時候,精銳已經消耗殆儘。一年的戰亂異常激烈,各地藩鎮兵馬洗了一輪牌,後來都歸服到了太上皇手中。
景璘空有皇位,無依無靠。
幸好,無論什麼權,都是由人來執掌的。
所以,太上皇並非沒有牆角可挖。
自他登基至今,已經兩年。
這兩年裡,從前的龔昭儀,當今的太後,以皇帝子嗣單薄為由,不斷充實後宮。幾乎每個月宮中都有新人。
與先帝那美人不問出身的做派不同,景璘的嬪妃,從最小的采女到最高的皇後,每個都來曆不凡,最不濟的也是出身在地方有些根基,叫得出名號的世家。
朝堂上的官宦,與各路世家密不可分。將世家們拉到自己這邊,就等同於讓朝臣們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