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與我對視,從脖子根到臉頰,都被紅暈漲滿。
“嗯。”他說。
我愣了一下,愈加惱怒。
便是到了此時,他仍惜字如金,仿佛剛才不過是拉了一下我的手。
“你親了我!”我說,
“方才無人看到是你。”齊王道,“此事,孤會到府上去說清原委,向鄭國公與伯俊賠罪。”
唇上,似仍有溫熱殘存。
我氣極。
當然無人看到是我。
他的裘衣又厚又重,似棺材蓋一樣。神仙也看不出來那底下還藏著我這麼個大活人。
而他,他不僅毫無愧意,還想將這等臊人之事告訴我父兄!
我譏諷道:“殿下要向我父兄去說什麼?說殿下臨時起意,與我逢場作戲,甘願讓人將殿下視為狂徒,隻為不讓人發現跟殿下在一起的人是我麼?換了彆人,殿下也要這樣?”
“並非逢場作戲。”他目光灼灼,“孤從不做違心之事,不會這般去見彆人。”
我張張口,一時竟是愣住。
“你……”我狐疑地看著他,“何意?”
他的臉仍舊通紅,望著上方,深深吸了口氣。
而後,他重新看向我,頗是認
真:“我喜歡你。”
世界再度安靜下來。
我看著他,竟有瞬間茫然。
“你……”我變得結巴,不自覺地躲開那目光,“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正是。”
我怔忡片刻,忽而想起什麼:“你莫不是覺得,先親了我我就會答應你?”
“我不曾如此想過。”他說,“你也不會因為我親了你,便答應我。”
這是確實。
可他仍注視著我,道:“你怎麼說?”
熱氣愈加噴湧而起,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將目光轉回來,觸到那雙眼睛,又忙瞟向彆處。
“答應你如何,不答應你又如何?”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細如蚊蚋。
“你答應了,我就去向鄭國公求娶。”他說,“若不答應,我自當遠離,再不提此事。”
心裡亂得很,各種念頭鬨哄哄的,竟無法靜下來細想。
我看著自己的衣擺,隻覺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般慌亂,全無主意,像個話也不會說的癡傻兒。
“我……”我囁嚅道,“我要回去了。”
說罷,我看也不看他,轉身朝小徑的另一頭跑去。
身後,沒有聲音追過來。
風吹過耳畔,走出了好一段,我才覺得自己的頭腦稍稍清明了一下。
可方才他說的話語,卻仍一遍一遍地回響,仿佛要將我的所有思緒再度占據。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無論他說了什麼,於情於理,作為大家閨秀,被這般強吻,我理應甩他一巴掌,以示堅貞。
但我竟然
忘了甩。<hr>
大寶寶們兒童節快樂!
今天依舊很忙,隻有一章……好消息是我都沒有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