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個個痛心疾首。
“不過我聽說齊王隻露了一麵,就離開了,也不曾去打馬毬。阿黛,你
見到他了麼?”
我猶豫片刻,隻好撒謊:“我昨日是去獻祥瑞的,獻了就回家了,不曾看到他。”
“說得也是,你那冰技,能不摔倒已經須得全神貫注,哪裡有閒暇到處亂看。”明玉歎口氣,又露出笑容,“阿黛,聽說昨日看過的人,無不稱讚你儀態萬方,頗有仙女的模樣。聖上可說了什麼?”
“那須得問我父親。”我說。
“太子呢?”有人追問。
她們不提,我都忘了太子這號人。
“太子忙碌得很,我也不曾見到。”我說。
她們相覷著,似有些意味深長。
“說得也是,昨日來了那麼多賓客,太子想表示些什麼也總要顧及禮數,否則豈不讓人覺得輕浮。”明玉道。
“正是。”眾人紛紛附和。
而後,她們又轉而說起齊王,猜測他為何突然回來。
我想,鹹寧公主對我說的那番話,顯然還未傳到她們耳朵裡。不然她們定然要像貓炸毛一般,恨不得將薛婉頭砍下來掛城牆上。
不過下一瞬,我就意識到我並沒有資格同情薛婉。
她們要是知道齊王對我說的話,隻怕我會更加死無全屍。
我聽著她們說話,更加心虛。隻默默地服侍著我的花,連大氣也不敢出。
大約是見實在無法在我這裡問出什麼來,她們坐了一會,說了說話,就各自回去了。
明玉留下來,看著我。
“阿黛,”她說,“你父親還是想著讓你嫁太子麼?”
我點點頭:“嗯。”
明玉撇了撇嘴角:“無趣。”
終於不必說齊王,我恢複些底氣,忙道:“你從前不是說,我等的夫婿不是貴胄也是世家,這等出身的人,少有那才德俱全的人。與他們相比,太子雖毛病不少,但嫁誰不是嫁,他好歹是儲君。”
明玉卻道:“你喜歡太子麼?”
我一時無言,卻又想到了齊王,一陣臊熱。
“你怎臉紅了?”明玉吃驚地瞪起眼睛,“你真喜歡他?”
“絕無此事。”我一麵強自鎮定,一麵斷然道。
明玉歎口氣。
“所以我說無趣。阿黛,你要是上頭有姊姊就好了,如此就不必承擔那嫁人重任,能像我一樣立誌閒散在家,將來就自己過一輩子,要解悶就養養麵首,豈不美哉。”
這就是我佩服明玉的地方,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若不想要什麼,如何抗拒,之後該如何做,也是胸有成竹。
見我不說話,明玉拍拍我的肩頭。
“阿黛,”她說,“你不喜歡誰也就罷了,若喜歡上了誰,可要告訴我,我給你出主意。”
我有些訕訕。
我才不敢告訴她。
“知道了。”我再度撒謊。
送走了明玉,我百無聊賴,走出門去。
昨夜裡又下了一場雪,屋簷上,冰淩倒掛,映著陽光晶瑩剔透。
抬頭望著,我想起灞池邊上的點兵台。上次跟他在裡麵吃茶點的時候,那屋簷上也有冰淩,長長的。
我無聊之下手癢,還掰了一根。
心中倏而一動。
他還會
不會去灞池?<hr>
今天也還是一章,頂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