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截殺(上)(1 / 2)

入慕之賓 海青拿天鵝 3351 字 2個月前

沒想到,他比我還迫不及待,連飯也不打算吃了。

我自不可露了怯,放下筷子。

正要說話,他卻向外頭喚一聲:“來人。”

未幾,院門推開,進來一個客舍裡的仆人。

“客官,可有吩咐?”

太上皇看了看他,道:“將飯菜挪到屋裡。”

仆人道:“客官,當下快要入夏,屋裡究竟悶熱了些,不如在外頭用膳……”

“外頭有蚊蟲,不如屋裡。”他說,“挪進去。”

那仆人不多言,忙應下。未幾,他招呼了兩三人進來,將石台上的飯菜都端到屋裡去。

待得擺好,他讓為首的仆人上前,從腰上解下一隻荷包,拋過去。

那仆人連忙伸手接了,光是聽響聲就知道分量不輕。

“這是賞你們的。”隻聽他吩咐道,“此間不必伺候了,把門窗都關上。”

我愣住。

幾個仆人忙應下,臉上帶著曖昧的神色,紛紛去將門窗關上。

“你做什麼?”我瞪起眼睛。

他不緊不慢地在食案邊上坐下,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你有話要與我說不是麼。”他說,“此間隻有你我二人,邊喝邊聊豈不自在?”

這話聽上去很是隨意。

可當他解了外衫丟在一旁,閒適地倚在憑幾上的時候,那姿態竟不讓人覺得輕浮,反而有幾分不經意的倜儻。

旁邊,蠟燭在燭台上靜靜燃燒,燭花垂下。

偏偏是紅色的。

擺滿菜肴的案上,那把青瓷酒壺鶴立雞群。

——燭影搖紅半酣夜,奸

情橫生雲雨時。

我想起了景璘吟過的兩句歪詩。

他的手握在那把手上,光潔的壺身上,泛著一層光,怎麼看怎麼曖昧。

耳根莫名發熱。

“悶死了,誰要與你喝酒。”我說著,便要去開窗。

隻聽著盤盞瓷器被碰得輕響,沒走到窗邊,他突然兩個箭步上前,一把捉住我的手。

我吃驚不已,瞪著他。

他與我挨得很近,不過咫尺。

但他並沒有更近一步,而是嚴肅地看著我,一根手指抵在唇邊,示意噤聲。

“此處有詐。”他的聲音,如同唇邊的熱氣一樣輕,“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

我愣了愣。

他盯著窗上,似乎在屏息凝神地聆聽著什麼。

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渾身定住。

屋子裡很是安靜,初夏的蛙聲和蟲鳴一陣陣地傳來,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但我知道,珠光之中,我和他的剪影落在窗上,如果外頭有人,會是個什麼樣的觀感。

正當我滿心狐疑,想看他到底要做什麼的時候。

他已經看向了我,低低道:“再飲兩杯,今夜就留在此處,嗯?”

那聲音沉得撩人,滿是作奸犯科的味道。

心頭,好像爬上了螞蟻。

不待我答話,他已經拉著我,朝食案邊上走去。

他看了看那些林林總總的食器,忽然伸手一掃。清脆的響聲一片,杯盤狼藉。

而後,我的身體突然騰空,被他打橫抱起。

一切突然起來,我睜大眼睛。

卻見他目光深深,

神色比方才更加嚴肅。

“叫喚一聲。”他的熱氣拂在耳邊。

我瞪著他,飛快的心跳無論如何也不下來。

片刻,我張口叫了聲“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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