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著臉,冷漠的看向夏嬤嬤,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道:“衙門裡還有事務要處理,本官先走了。”
夏嬤嬤看著秦縣令那仿佛被洪水猛獸追趕的背影,搖了搖頭。
大人還真是無情。
剛才他眼裡的嫌棄她可沒有錯過。
出了秦夫人的院子,秦大人才敢自由呼吸。
才覺得呼吸順暢。
看著秦夫人疼得尿液流淌出來,他惡心到剛才吃下去的膳食都要嘔吐出來。
同時,秦浩的書房裡,秦浩也疼得滿地打滾。
他已經發作一刻鐘了,此刻府醫想要給他把脈,可他一直在翻滾,府醫無從下手。
府醫沒法,隻能讓秦浩的小斯李順去大夫人院子向她請示。
蔣芸得知,隻能艱難從床上爬起來。
昨日大出血,血止住後,她就一直躺在床上。
她想找雲悠冉算賬,可她身體不允許,隻能把心裡的怨氣壓下。
“劉嬤嬤,去尋一副擔架來。”
“是,夫人。”劉嬤嬤恭敬退下。
劉嬤嬤是今日才提拔上來的,至於之前的吳嬤嬤,被罰了二十大板,丟出了秦府。
都是因為她,雲悠冉才撞到蔣芸。
蔣芸一時沒精力去折磨雲悠冉,怒
氣肯定是向吳嬤嬤發泄了。
蔣芸被人抬著去了秦浩的院子,遠遠就聽見秦浩慘烈的嚎叫聲。
聲音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聽見這般慘烈的哀嚎,蔣芸渾身一抖,臉色煞白。
吩咐抬擔架的人,“速度快些。”
她進府兩年了,至今沒有一個孩子,秦浩可不能出了什麼事。
府醫恭敬行禮,“大夫人,大爺一直翻滾?,奴才這實在無從下手。”
看秦浩疼得奄奄一息,卻還不停翻滾,蔣芸做了決定,“李順,去尋一根繩子來,把大爺綁起來。”
李順照做,很快就尋來了繩子。
幾人合力把秦浩製服住,用繩子把他捆綁起來。
秦浩疼得麵目猙獰,嘴眼歪斜,舌頭都咬傷了,一嘴的血沫。
被捆了起來,他都還在掙紮。
有蔣芸在跟前,府醫小斯不用害怕被擔責,就緊緊的抓住秦浩,不讓他動彈。
府醫總算可以診脈了。
他診了半刻鐘,又換了另外一隻手,皺了皺眉。
這疼痛的反應,應該不是簡單的腹痛才對。
可他就是查不出病因。
“稟夫人,大爺這就是簡單的腹痛而已,吃了藥應該能康複。”
他用應該兩個詞,是他也沒有把握。
“趕緊下去寫藥方開藥。”蔣芸催促,他怕秦浩被活活給疼死。
她話音剛落,府醫都還沒有寫好藥方,夏嬤嬤與一個小斯就進了秦浩的院子。
小斯上前稟報,“稟夫人,老夫人腹痛難忍,來尋府醫去診治。”
夏嬤嬤給蔣芸行了一個禮,看向被綁起來還不斷哀嚎的秦浩,“大夫人,大爺這是?”
“不瞞嬤嬤,大爺也是腹痛難忍,府醫無法診治,這才吩咐下人把他捆綁起來。”
“奴婢看大爺這症狀與老夫人一般無二。”
“母親也是如同這般?”蔣芸驚訝。
夏嬤嬤點頭,她看向府醫,“大夫人,奴婢先行告退,老夫人還在等著府醫診治。”
“嬤嬤先行,等大爺緩和一些,我再去看母親。”
府醫把藥方寫完,交給了李順,才跟著夏嬤嬤去了秦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