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低聲音,“不是說大人看上了你,要讓你與他一起走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秦巧含看向秦夫人,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女兒不願意說,秦夫人也隻好閉上了嘴。
大家就這樣僵持著,直到雲悠冉到了,才打破這個僵局。
雲悠冉依舊是平時怯懦的模樣,緩緩走近大堂。
看見齊堰梟的一瞬間,她瞳孔一縮,在猶豫著要不要近前去。
眸光充滿複雜,糾結,害怕。
幾息時間後,她還是鼓起了勇氣,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走到秦縣令跟前,小聲問,“父親,您讓兒媳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秦縣令看著貌美如花的兒媳婦,內心充滿複雜。
兒子當初娶了她回來,第二日兒子就走了,獨留她一人在這秦府之中苦熬了三年。
如今,她更是年紀輕輕成了寡婦。
不,現在不是寡婦了,兒子沒有死,還成了將軍。
但是公主卻傳信要他們解決了她,給公主騰位置。
“不是為父找你,是大人找你。”秦縣令看向齊堰梟。
在他跟前,秦縣令不敢露出以往對雲悠冉的那種態度。
他不能在大人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於他仕途有礙。
雲悠冉這才上前行了一個禮,怯生生看向齊堰梟。
聲音輕柔,“大人,您找我有何事?”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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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堰梟被她這一副仿佛第一次見麵的模樣給氣笑了。
嗬!說撇清關係就撇清關係,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但看著她眼裡的害怕,還有臉上的怯懦,他又無話可說。
之前他感覺自己被算計了,可看見她這副柔弱膽怯的模樣,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今早她會毫不猶豫就走,肯定是害怕被彆人發現她在自己院子裡。
是了,秦縣令第二子已經亡故,她一個寡婦出現在他院子裡,她如何不害怕。
要是被人給瞧見,她恐怕得被唾沫給淹死。
想到她現在是寡婦身份,齊堰梟不願意讓她受到詬病,他注視著她漂亮靈動魅惑勾人的眼眸。
淡笑,“前日見你在花園裡與秦縣令的嫡女爭執,本大人還以為你也是他的女兒。
今日本大人要走了,就與秦縣令說要帶你走,沒成想,鬨了個大烏龍,真是本大人唐突了。”
聽見他說要走了,雲悠冉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不舍與失落。
淡淡的憂傷。
不過很快被她掩飾,無人察覺。
其他人沒有察覺,可一直注視著她眼眸的齊堰梟可沒有錯過。
她是在舍不得自己嗎?
他仿佛能感覺到她的憂傷。
雲悠冉勉強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淡淡道:“無事,大人無需介懷。”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大人無事,我就先告退了。”她屈膝俯身,行禮。
人多眼雜,齊堰梟不想多生事端,他擺了擺手,示意她走吧!
秦縣令現在總算清楚之前大人為何發怒了。
原是他看上了雲悠冉,以為她是自己的女兒,然他開口像自己要她,自己卻叫來了巧含。
他肯定是以為自己陽奉陰違,把人給調換了。
如此他這才發了脾氣。
看齊堰梟神色緩和了下來,秦縣令小心翼翼試探問,“大人,小女還與您一起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