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了四皇子來上朝,從一到三皆沒來,吳家也推脫身體不適,請假一日。
玄甲軍統領道:“陛下,昨日銘德公公走後,大皇子就去了吳家。
吳家人謹慎,立馬派遣人去查探。
查探到確切結果時,他們立即開始收拾金銀細軟,準備跑路。
昨日夜裡,大皇子就與他們一起出城走了。
吳家的說法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京城守不住了,先找地方藏起來,保住大皇子的命,以後慢慢籌謀,再卷土重來。
璟王可以隱忍不發,籌備多年造反,他們也可以。”
皇帝看向玄甲軍統領,微微勾唇:“他們就如此篤定,朕會敗。
也是,朕早就看清這些兒子的麵目,就不應該還存在著期待。”
玄甲軍不知該如何回答,繼續稟報:“二皇子在府內呆了半晌,思慮許久,才起身去秦家。
秦家人聽見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時,也是立即讓人去查探。
同時也探了二皇子口風,問他要不要也趁這個關頭造反,或是投奔璟王,先養精蓄銳。”
“二皇子是如何回答的?”皇帝迫切想知道他的想法。
“陛下,二皇子的回答是,他想過讓璟王與您兩敗俱傷,他再來漁翁得利。
但又怕南疆人趁這個節骨眼趁虛而入。
他讓秦家人安排好一切,看事情行事。
如果南疆人不參與其中,就隻是您與璟王之間的爭鬥,他再趁機而上。
如果南疆人隻是利用璟王,從而達到目的,您強他就站出來與您一同抗戰,您弱他再逃跑。”
皇帝眼眸之中有一絲哀傷,兩個兒子都沒有想過要同他一起共進退。
二皇子倒是想了,不過前提得是他能贏。
“他這主意打的不錯,什麼退路都想好,想齊全了。
不管出現何種情況,他都是得力的一方。”
見到皇帝眼裡的悲傷,玄甲軍統領道:“陛下,大皇子和二皇子再不好,他們都比璟王強,至少沒有同流合汙,通敵叛國。”
皇帝揉揉眉心,除了這樣想,安慰自己一番,還能如何。
自己清楚他們為何不與璟王同流合汙。
沒實力的他們,南疆人會與他們合作才怪,連利用他們人家都覺得是在浪費精力。
如果是自己,自己同樣不會與弱雞有關聯,太弱不夠看。
而他們也深知自己的實力,才想到最後的退路是逃跑。
因為不管是南疆人贏,或是璟王贏,他們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不是被鏟除,就是得苟延殘喘生不如死的活著。
“三皇子呢?朕聽銘德說,他被嚇哭了。”
“陛下,銘德公公在時,三皇子確實是哭了,但銘德公公走後,他立馬收起眼淚,跑去書房,寫了一封信讓他的人快馬加鞭送去邊關。”
“他這是什麼意思?”皇帝有些看不懂。
“屬下也猜不出來。”
“那四皇子呢?”
“四皇子讓人去通知他身後的勢力,打算與您一起和璟王抗衡。
除了這些安排,多餘的小動作是一點也沒做。”
在玄甲軍看來,這四位皇子當中,四皇子才令人心神不安,神秘莫測。
之前他會與玄玖傾小打小鬨,脾氣雖然有些跳脫,但在大事上毫無存在感。
可突然之間,他就變了,好像一夜之間變得成熟起來。
變得沉穩,波瀾不驚。
好像即使是天塌下來了,他也依舊不動於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