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妤，我想要給她一個名分。”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足夠讓她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而她也似乎早就料到了，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千妤，隻要你能答應離婚，我會儘可能地滿足你所提出的一切條件。還有你跟希希，我也會照顧一輩子的。”
“我會永遠是希希的父親，但你的丈夫這一身份……”
“我可能，真的沒辦法了。”
楊千妤的眼眶隱隱的泛起了紅，她牽強的扯了下嘴角：“她答應……要跟你在一起了？”
提及這個，韓斯年的眼底掠過了一絲不自然。
“我會有辦法讓她答應的。”
楊千妤沒再說話，隻是垂下了眼眸。
“千妤，我說的是真的，隻要你能答應離婚，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滿足。”韓斯年滿目懇切地看著楊千妤。
待她再度抬起眼的時候，臉上已經是一片濡濕了。
“韓斯年，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我其實挺生氣的。”
“明明陪你從低穀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人，是我。明明為你生兒育女，還險些把命丟了的人，也是你。明明一心一意的喜歡著你的人，更是我！”
“可為什麼，你就是沒辦法把心放在我這裡？”
韓斯年抿了抿唇，卻終究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人這一輩子，總會對某些人有所虧欠吧？
他不是聖人。
哪有辦法對所有人都做到毫無虧欠？
更何況，他這幾年幾乎都在違背自己的真實心意。
現在，他也隻是想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一次選擇。
楊千妤說著說著，卻笑了，是那種特彆無力的笑。
“韓斯年，若換做是從前，我真的會撒潑胡鬨地要讓你把心留下來。”
“但現在，我已經明白了。”
“你能給我一切，就是沒辦法給我一顆完整的心。”
“既然這樣，那就如你所願。”
韓斯年輕蹙了下眉頭。
楊千妤的這一態度，確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了。
他本以為……
不會這麼順利的。
她又動了幾下嘴巴，說道：“但至少，等結婚紀念日過完吧。等紀念日過完了，我就陪你去民政局。”
她都這麼說了，韓斯年當然也說不上拒絕的話。
他很快點了點頭：“好。”
楊千妤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就要走出書房。
這時，韓斯年卻突然說了一句：“千妤，謝謝你。”
楊千妤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
那背對著他的臉龐，慢慢的覆上了一層讓人看不透的諱莫如深。
她自然是沒有給出任何應答，踱步走出了書房。
大概是因為有了楊千妤的應允，韓斯年從那天過後，就開始大肆張羅，他跟南初的婚禮。
從選購婚戒，再到挑選婚紗，婚禮場地……
這些行為，也引來了一些媒體的關注。
麵對外界的各種猜測，韓斯年都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在意過旁人的目光跟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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