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總無奈的歎了口氣,一臉的無能為力:“這種事情,原本就沒有百分之百的嘛。”
“就好像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花無百日紅……這做生意也是一樣的,不可能總是順順當當的。”
韓斯年卻根本不信這樣的說辭。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事兒肯定跟席君寒有關係。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都快將自己的掌心摳破了。
但他硬是沒讓自己的情緒失控,而是問道:“這兩天,能不能把藥材運到工廠?”
薛總還是一臉的為難:“韓總,這藥材……確實出了點問題,沒辦法及時供應啊。”
“那你應該也知道,這藥材供應不上,你得承擔什麼責任吧?但願這個違約金,你真舍得掏出來。”韓斯年的神色看似淡淡的,但每個字,卻都在透著一股威脅的意味。
聽到這兒,席君寒隻是不著痕跡的笑了一下。
薛總則是思慮了數秒,說道:“無法按照規定供應藥材,我確實得承擔違約責任,但是……合同上也規定了,如果因為不可抗力原因無法準時供應,是另當彆論的。”
“不可抗力?”韓斯年聽笑了:“薛總,您這是什麼意思?您現在是想要跟我玩文字遊戲嗎?”
“我韓斯年,對待忠誠的朋友,也會同樣真心對待。但如果是敢背刺我的,我也一定會讓這個人……過得很慘。”
每一個字,聽起來都是輕飄飄的,但卻仿佛摻雜著刀片一般。
不過,薛總也沒在怕的。
他隻是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韓總,咱們都這麼多年的合作夥伴了,這次確實是碰上問題了,要不然……我也不能故意壓著貨,卻不給你啊?”
“我又不是傻子,放著錢不去掙?”
韓斯年卻根本聽不下去,扭過頭滿目陰冷地看著席君寒。
這事兒若說跟席君寒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信。
察覺到韓斯年的目光,席君寒開了口:“或許,韓總可以跟我說一下,你缺的是什麼藥材。”
“說不定我這裡,能先幫你救救急?”
韓斯年不屑地輕笑了一聲:“席總的貨,我可不敢要,也要不起。”
扔下這句話之後,韓斯年就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包廂。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席君寒也出了這座茶樓。
這時,有一個人影從一旁走了過來:“席君寒,你該不會以為,你使這樣的手段,就真能改變什麼吧?”
席君寒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幾不可察的弧度。
他早就料到,韓斯年會在這兒等著他。
停下腳步,席君寒就扭過頭看向了韓斯年:“什麼?”
“你少給我裝糊塗!就是你讓薛總倒戈,跟你站在了同一陣線,對吧?”韓斯年的眸光一凜:“席君寒,彆去逼一個人發瘋,這個後果……你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席君寒笑了一下:“看來,你對我有著很大的誤會。”
韓斯年又往前走了兩步,目光也跟著變得更加陰冷。
“誤會?席君寒,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可你既然敢站在你們麵前,就代表我已經做好了要去應對一切的心理準備。”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罷,韓斯年就轉過身離開了。
而他剛走,席君寒就打了一通電話:“繼續下一步吧。”
掛斷電話,席君寒抬眸,往韓斯年離開的方向看了過去。
要不了多久,你應該就說不出這麼底氣十足的話了。
數秒後,席君寒就收回目光,並且上了車。
“席總,接下來要去哪兒?”陸澤問道。
席君寒垂下眼眸。
他已經好些天沒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