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扭頭看向了羅醫生:“會議記錄那些,你拿來交給我。”
羅醫生有些遲疑的看了席君寒一眼。
大概是也看出來,南初才是比較有話語權的那個人。
羅醫生很快便應答道:“好的,南小姐。那我先出去了,晚點把會議記錄交給你。”
“好,謝謝。”
待醫生走出病房,席君寒便說道:“翻看一下會議記錄,不會有什麼關係的。”
“而且……像晏澤這樣的情況,肯定是能越早研發出解藥越好。”
南初對上他的雙目,這才繼續說道:“所以,由我來看。我會把重要的線索,先整理出來。”
“至於你,負責休息。”
南初把這一切都給安排好了,席君寒當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接受了她的安排。
“好。”
……
經過了大概十天左右的休養,席君寒終於可以出院了。
而這天,正好也是郭沁嵐的葬禮。
按照母親生前的遺願。
並沒有大操大辦。
她說過,隻要至親的家人們來送彆就夠了。
她沒有喜愛熱鬨。
尤其是這種死後的熱鬨,就更加不必了。
十二月的津城,更冷了。
尤其是這墓園內,到處都蓋著一層厚厚的雪。
“對媽來說,這或許也算是一種解脫吧。”郭暮瑤努力的讓自己的口吻聽起來,是比較輕描淡寫的,但聲音還是哽咽了。
她見過郭沁嵐發病。
疼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繃著的。
那種疼,即便她隻是看著,都能感同身受。
“這是那天,我幫媽收拾遺物的時候,在她的房間桌上找到的。”郭暮瑤在說到這兒的時候,從大衣的口袋內掏出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寫給席君寒的。
信封上赫然寫著幾個字。
君寒收。
看到這兒,席君寒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他沒有馬上伸手接過,仍在看著這封信出神。
“咱們去墓園外麵等你。”南初見狀,則是說了這麼一句。
說罷,她就牽起了九九的手,往墓園外走去。
而郭暮瑤在席君寒接過了那封信之後,也踱步走開了。
席君寒抬眸,盯著墓碑上郭沁嵐的照片看了數秒,這才打開了手中的信。
確實是郭沁嵐的字跡。
“君寒,如果你會看到這封信,那就說明,我肯定已經不在了。”
“甚至,我是為了你,才會離開這個世界。但是,請你不要為了我的離開就一直沉浸在悲傷當中。”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是要經曆各種各樣的分彆。”
“而我們的分彆,如果能為你的小家換來安穩的生活,我覺得這是值得的。”
“況且,韓斯年心中的仇恨,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我。”
“而我對他父親的虧欠,就讓我用這條命去償還吧。”
“也讓我,用這條命去為這段恩怨徹底畫上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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