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堂木一拍,沈姨當即將頭磕在了地上:“我認!我什麼都認!人是我殺的,是我殺的!”
話音一落,單儒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為子頂罪,雖然早已預料到了,但真正聽到這些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後,還是叫人心生無奈。
楚落就靠在公堂的外麵,聽到這些後,便拿出了那包蒙汗藥來。
單儒的腦中又響起了楚落的聲音,緊接著目光往旁邊一看,果然見到了那突然出現在桌上的藥粉。
“沈氏,你可識得此物!”單儒將那蒙汗藥交給了屬下,而後又被盛到了沈姨的麵前。
她看到此物之後,身子俯得更低。
“是……是我的。”
“這是什麼藥,你準備給誰用,又是為何要給他用!”
“這隻是蒙汗藥,我買來防身的,沒打算給彆人用!”
屋外,楚落的眉頭忽然間皺了起來,阿蓮的傳音出現在識海中。
“摯友,這會兒應當把沈姨的那個紙條給交出去了吧,她到現在都還不承認呢。”見楚落一直都沒有回話,她又道:“怎麼了?”
“不對勁。”楚落看了阿蓮一眼。
她還記得那包蒙汗藥和一摞寫滿了惡毒故事的紙是同時翻出來的,沈姨肯定知道那是她兒子的東西。
在方才說蔡停之事的時候,她本能的便想要替自己兒子頂罪,那麼接下來她的任何言行肯定都是要給自己兒子打掩護的。
正常情況下,沈姨看到這包蒙汗藥,定會聯想到被她放在同一處的那摞紙,紙上的內容無異於是她兒子的自證,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承認蒙汗藥是自己的東西,這樣也不會讓人聯想到她兒子身上。
但她卻直接承認了,是沒有經過思考就脫口而出的話,還是說
她壓根就不知道這摞紙跟自己的蒙汗藥放在一起?
還有彆的人,在暗中控製著局麵嗎?
看到楚落隱約朝自己投來的目光,阿蓮的睫毛低垂下來。
堂內,沈姨的頭還深埋在地上,就在無人注意到的時候,她的瞳眸中忽然倒映出一對金色的蓮花紋,眨眼間就消逝。
下一刻,沈姨的心理防線徹底坍塌,抬頭時已然淚流滿麵。
“我知道,我們沈家虧欠蔡家的,一輩子都還不完,但堂兒他是個好孩子啊,他最聽我的話了,全都是因為被那個狐妖給迷惑了才去殺人的……”
此話落下,單儒等人麵麵相覷。
剛才還無論如何都不肯供出沈堂的人,怎麼現在又突然吐露真相了?
“堂兒他中了舉人之後,立馬就開始準備下一年去京城中的會試了,自打他爹走了以後,家中生活困難,我為了供他讀書,一個人打三份工,這些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他不忍心看我受苦,說等他當了官生活就能好起來了,為了準備會試,他將自己關在房裡沒日沒夜地讀書,誰知道就撞上那狐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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