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辭取出一張白紙，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很多猜想，大部分都打了叉，隻有數條得到驗證。
“生物合成與物品合成一樣，高成功率需要主材與輔材契合。
不過有一點不同，同類生物越多成功率越低。
考慮是生物意識互相抵觸導致，因此不能同類合成。”
這條是最先驗證的，直接否決陳辭提出的荒唐方案，即十個普通人類合成一個精品級天才人類。
同生物合成最大成果便是那隻雙頭螞蟻。
材料是由兩隻螞蟻加部分輔材。
雙頭螞蟻有兩個意識，經常出現互相撕咬、左右拉扯現象。
經過墟世界鑒定，它的身體強度提升不大，壽命卻大幅減少，負麵遠大於正麵。
“不同生物合成需要看主材與輔材意識強度，主材意識強度不能低於輔材。”
陳辭用蛤蟆和甲蟲合成時發現，蛤蟆做主材成功率高，反之則非常低，推測合成時存在意識對抗。
至於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意識吞噬或者融合不得而知。
他還沒用智慧生物試驗過，不過想來不久後應該會有批試驗品。
那次合成得到一隻背甲蛤蟆。
不過這蛤蟆對驟然變硬的後背很不適應，處於奄奄一息狀態，說明合成來的器官是可能存在負麵作用的。
“輔材用植物成功率高，而副作用會少。”
陳辭用螞蟻做主材，用日光菇做輔材，成功得到能光合作用的葉綠螞蟻。
這也是鑒定後，唯一提升壽命的合成生物。
隻是那隻螞蟻變懶了，除了曬太陽什麼也不乾，遇到危險都不知道跑。
“輔材用無機物成功率低，但成品往往有特殊能力。”
陳辭用炎晶、寒鐵等做過實驗，損失大堆材料與螞蟻後，合成出自爆螞蟻和噬鐵螞蟻兩種。
前者受刺激會自爆，威力與二踢腳差不多，後者可以把鐵做食物，撐死後得到鐵螞蟻一隻。
“首要還是提高成功率，找到穩定且有價值的合成方案。”
陳辭推測成功率低可能是因為主材承受力有限，換成超凡生物成功率可能會高些。
“唉，希望於淑他們彆把人殺光。”
多次試驗下來，陳辭已經確定，輔材用植物或無機物相對穩妥，用活物就看運氣。
總體來說，生物合成比死物合成不確定性大的多。
“生命改造這個禁忌領域果然不簡單，連合成爐都無法完全掌控。”
陳辭走到角落裡，那裡有數個箱子和籠子，裡麵都是他的實驗材料：“正因為不確定才有趣。”
這是研究的樂趣。
……
後天11時。
金麥穗城。
內城某處宅院。
自從內堡被征用，金麥穗家族直係都搬到此居住。
這裡是班森未成為金麥穗子爵前的居所，後來幾經擴建，可宅院麵積還是遠遠無法與內堡相提並論。
本來按之前金麥穗家族人口是絕對住不開的，但陳辭強製廢除奴仆製度後，除了少數忠仆以自家人名義留下，其餘奴仆已經遣散遷移到外城居住。
不隻是他們家，內城所有前貴族都是這般模樣。
院內空蕩蕩，日常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都要學習或者花錢雇人，生活落差之大令人瘋狂。
這也是前貴族們明明知道大勢在陳辭，卻還不願意屈服、仍在搖擺的原因。
不是骨頭硬或者忠誠之類的鬼話，純粹是無法接受永鳴領製度。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恰逢變故，除非大毅力、大智慧者，否則發瘋發狂都很正常。
話回正題，金麥穗家族宅院正房大廳。
緊閉的房門，散落的餐具，癱軟在地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