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聞言齊齊大驚,就連葉墨也是眉頭一蹙。
“你說什麼?我毀大楚社稷?簡直滿口胡言!”
張可望瞬間就急了,萬萬沒想到這個沈浪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沒有輕易入套。
“我滿口胡言?”
沈浪冷笑一聲,向張可望靠近兩步。
“我大楚將士在前線保家衛國奮勇殺敵,更是開疆拓土三百裡,
對此你隻字不提也就罷了,反而還汙蔑我楚軍為土匪禽獸,
你這言論要是傳出去,大楚上下還有哪位將士敢為大楚效命?”
“你同情那些死去的俘虜,為什麼不關心下為國而死的將士?
因為在你心目中,那些將士的性命哪有你借此機會彈劾博取名聲重要?”
“另外,那上萬俘虜的確是本官下令所殺,但你有沒有問過本官為何要殺他們?”
張可望剛想張口,就立馬被沈浪堵了回去。
“你一定又要說什麼我楚軍殘暴,當以仁義為先這種鬼話!仁義要有用,天下早就太平了,還要軍隊乾什麼!”
“就憑你敢侮辱為國征戰的將士的這一條,莫說將你杖斃宮廷之外,就算是誅你九族都不過分!”
張可望徹底急了,抓住說話空隙高聲大喊:“言官就是要指出朝政弊端!沈浪你肆意屠戮已降俘兵就是大錯,
敢問你良心不會痛,不會因此感到慚愧麼?”
“那你告訴我,本官殺他們的理由是什麼!說啊!”
“你嗜殺成性,如同禽獸,就比如去年京師內,你縱兵屠戮百姓,就是鐵證!”
此話一出,殿內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
金陵民變事件早已定性,乃是曾謙、慕長歌為首的帝婿黨派鼓動的一場逼宮動亂,由大理寺親自驗證。
而張可望提及這件事,就是在反對女帝和大理寺以及刑部的共同決定,為曾謙、慕長歌鳴不平。
這行為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向,都已經觸及了朝野上下的底線。
今天,怕是有人要見血了。
“唉,蠢貨。”
葉墨無奈地閉上了雙眼,同時暗自慶幸跟這種廢物沒任何交集。
沈浪一聽,卻是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同情和戲謔。
“怎麼樣,無話可說了麼?”
然而處於氣頭上的張可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大禍臨頭,根本沒有關注四周百官的神情變化,依舊沉浸在“鬥倒權臣”的快感當中不可自拔。
這時,女帝開口了:“張學士,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下,對金陵民亂是否有不同的意見?”
張可望本能回道:“然也,金陵那場風波,實則……實則……”
終於,他清醒了過來,才察覺到自己失言,冷汗頃刻間浸透了他的衣背。
“說啊,朕問你話呢,怎麼不說了?”
噗通——
下一秒,張可望直接癱坐在大殿之上,眼神裡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陛下,臣以為張學士極有可能也參與了去年金陵民變,隻是僥幸躲過了楚律製裁,
臣請命,當遣精衛司去張學士家中仔細檢查,或許有新的發現也說不準。”
“準奏。”
薑夢璿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批準了薑尚賢的提議。
這一刻,張可望眼前直冒金星,耳朵也開始發鳴。
他怎麼也想不到,彈劾一個小小的庶族官員,居然要把自己甚至全家也搭進去了?
看著沈浪一臉冷笑的模樣,張可望這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然後,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當場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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