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葉公子求見。”
葉墨和薑崇在席間商談之際,忽然下人來報葉凡求見。
“速速有請。”
薑崇遣退下人後,對葉墨說道:“葉相,令郎這些年在蜀山劍宗修武,期間也與本王時有往來,
聽聞你們父子也有數年未曾相見,不如就趁今日,好好敘敘舊吧。”
葉墨笑著回道:“犬子能在蜀地,多虧殿下照顧,本相先謝過王爺。”
話雖如此,葉墨心裡對葉凡是越發失望。
他在前往蜀地修煉時,就曾再三告誡葉凡,莫要與薑崇有什麼走的太過親密,以免卷入不必要的權勢鬥爭,從而影響薑家的地位。
可他倒好,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從入蜀第一天起,就直接拜訪了薑崇,並成為了王府幕僚。
這個逆子,自小就心思縝密,就連葉墨都有些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既然葉凡選擇跟薑崇站同一陣線,那葉家自然是容不下他了。
不多時,葉凡踱步進入後園府廳。
他看都沒看葉墨一眼,率先向薑崇行禮:“見過王爺。”
薑崇立馬道:“葉公子,你不看看眼前是何人?”
葉凡把目光轉向葉墨,隨即拱手行了一禮:“見過父親。”
葉墨打量了葉凡一眼。
三年不見,此時的葉凡相比離家之初,身形提拔了不少,麵色也是秀氣出眾。
論三個嫡子,樣貌最好的,莫過於葉凡了。
隻是他那陰沉的性格,並不討葉墨喜歡。
相比之下,跟葉凡同歲的沈浪,反而更讓葉墨感到順眼許多。
“嗯。”
葉墨隻是應了一聲,並沒有更多的理會。
葉凡也早已習慣了父親的態度,什麼都不說,隻是立在一側候命。
氣氛異常的尷尬。
薑崇笑著打圓場道:“葉相,你們父子相見,怎麼就沒有什麼話要說?是不是本王在這裡不方便?要不本王還是退下吧?”
話音剛落,又有一下人來報:“王爺,楊典令在府門外求見。”
薑崇立馬起身,向葉墨抱拳致歉:“葉相,本相有些公務需要處理,暫時失陪,你們父子相見,想來也有很多話要講,本王就不打擾了。”
葉墨點點頭:“殿下有事隻管去吧。”
“好,有什麼需要隻管吩咐下人,失陪了。”
說完,薑崇直接離去,留下葉墨、葉凡父子二人。
後園內出奇的平靜。
葉墨一眨不眨地看著葉凡,似乎要從他的神情中找出一絲異樣。
葉凡始終低著頭,擺出一副逆來順受的姿態。
父子二人沒有任何久彆重逢的喜悅。
良久,葉墨開口了:“這幾年,你在蜀山劍宗,都學了些什麼?”
葉凡回道:“回父親,這三年我在劍宗所學甚廣,目前已是內室弟子,蜀山長老,琅月仙子是我現在的師尊。”
葉墨點點頭,臉上卻絲毫沒有兒子成為蜀山劍宗重點培養對象的喜悅。
對於宗門勢力,葉墨成見非常的深,就是一群目無王法、仗勢欺人的江湖草莽。
“既然學的差不多,那就隨我回金陵吧,去年太後曾跟我提及你的婚事,
有意將其侄女許配給你,你也到了婚配的年紀,是該安家立業了。”
葉凡聞言,卻道:“抱歉父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兒子現在還不能離開蜀山。”
葉墨聞言眉頭一皺,抬手道:“你走過來些。”
葉凡聞言上前兩步。
葉墨起身道:“把頭抬起來。”
葉凡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與葉墨四目對視。
下一刻,葉墨冰冷的聲音響起:“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在蜀地到底做了什麼?”
葉凡:“兒子不知道父親指的是什麼事?”
“你已非童子身,當我看不出來麼?”
葉墨雙手背負。
“看你天庭紅潤卻失陽性,多了一縷陰氣纏繞,想來沒少行房事,當我看不出來?”
葉凡一怔,隨後低下頭道:“父親明鑒,兒子這段時日與師尊一道,參煉雙修之法……”
啪——
話音一落,葉墨直接一記耳光甩在他臉上。
葉凡也被打懵了,捂著臉頰看著麵色鐵青的葉墨。
“你習武練功,我不會怪你,但誰允許你修煉那種旁門左道的?!”
葉凡立馬跪下,解釋道:“父親冤枉兒子了,蜀山劍宗乃是名門正派,雙修之法符合陰陽之道,並非什麼旁門左道……”
“還敢狡辯!”
葉墨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