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們去把姨娘的首飾要回來(兩更合一求月票)(2 / 2)

醉金盞 玖拾陸 5920 字 2個月前

今日,倒是從翁娘子口中聽了些內情。

“鄒如海是同謀,那批鏢就是故意那麼定的。”

“汪東家就是個掛名,一分銀錢都沒有,是柳娘子你掏家底的銀錢和買鏢的人給了一千兩湊成的數。”

“鄒如海也沒敢拿什麼錢,丟的東西大部分還是在他手上,所以前腳從官府拿了賠銀,後腳又還給王慶虎了。”

“這一倒手買賣,王慶虎從中還賺了不少。”

柳娘子皺著眉頭,道:“隻這些線索,我去衙門也是和王慶虎扯皮,他和鄒如海都不會認。”

“我曉得、我曉得,”翁娘子拍著小囡,想了想,道,“鄒如海的鏢裡有一對這般大的東珠做的耳飾,富華閣裡打來的,當年記的丟失,實際在方氏那兒,我見她戴過。

她與我炫耀一番,說是王慶虎前頭那個、也就是柳娘子你留下來的,她喜歡才討了來。

我就跟當家的說我也想要,他當時臉色不好,凶了我一通,後來我聽他們兄弟說話,才知道那是鄒如海的,當家的還說王慶虎,那東西怎麼能隨便拿出來。

王慶虎說都是老黃曆了,鄒如海不敢計較,也沒人會查,方氏喜歡戴就戴。

是了,買鏢的人給的銀票是寶源錢莊的,王慶虎去兌的銀錢,錢莊應該會有記錄。”

柳娘子徐徐吐了一口氣。

若一月前得這些線索,她拚儘全力也未必扯得過王慶虎,但現在……

她看向陸念與阿薇。

侯府出麵,有這些證據,差不多能讓順天府動手查一查了,就是費時些。

阿薇沒有打算費時。

拖得久了,王慶虎真把王大青與方氏砍了,那才麻煩。

“嬤嬤,”阿薇笑眯眯道,“我們去把姨娘的首飾要回來。”

安遠鏢局。

今日,鏢師們操練都心不在焉。

議論王慶虎帽子綠不綠的,議論鏢局拆夥後如何討生活的,議論後院什麼時候會再打起來的……

還沒有嘀嘀咕咕出一個結果,半關著的大門被人從外頭推開了。

打頭的人,他們都認識。

王慶虎的便宜女婿,他仰著頭走在最前頭,他的身旁是昨日來請他回府的嬤嬤,黑沉著臉像個羅刹,嬤嬤的身後又跟著四個身量寬厚的嬤嬤,很是不好惹。…。。

“你還來?”有人見了許富德就要擼袖子。

許富德也不想來,可表姑娘說、這裡需要“姨父”,他還想繼續做姨父就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今天不砸你們門匾,”許富德高聲道,“我嶽母當年和離,迫不得已留下些祖上傳下來的貼己首飾,聽說現在在王慶虎那小媳婦手裡,那我們得拿回去。

我就是給嶽母跑個腿,各位兄弟也彆管女人之間的事,我們拿了就走。”

一群人麵麵相覷。

聞嬤嬤領著人到後院,幾位嬤嬤衝進屋子便翻。

方氏腦袋失血,簡單包紮過了,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見有人衝進來翻箱倒櫃,急得她撐坐起來、又暈乎乎倒下去。

王慶虎昨日喝得酩酊大醉,這會兒酒還未醒,弄不懂發生了什麼。

王大青鼻青臉腫得來了,想阻攔,偏被體型不輸他寬厚的嬤嬤一攔,一時不曉得要不要打女人。

畢竟是彆家的女人,打了麻煩。

阿薇還坐在昨兒的好位置上,此處其實看不清楚後院狀況,但吵吵嚷嚷聲音大,引得周圍幾家鋪子又探頭出來聽聲。

她還讓人報了官。

不多時,順天府的捕快趕來了。

聞嬤嬤淺淺亮了腰牌,說與自家姨娘尋東西。

捕快看到“定西侯府”,抓是抓不得,勸還得勸兩句。

屋裡,有嬤嬤在妝匣裡找到了那對東珠耳飾,她對著窗戶照了照,故意道:“這是不是我們姨娘的東西?”

方氏抬眼看去,虛弱的身體迸發了強悍的力氣,吼道:“這是我的!我的!當家的給我的,就是我的!”

兩人拉拉扯扯出了房門。

聞嬤嬤接過耳飾看了看:“姨娘沒說有一對東珠呢。”

“聽見沒!”方氏顧不上疑惑,搖搖晃晃動手就搶,“還給我!”

聞嬤嬤側身避開,直接交給捕頭:“到底是誰的東西,捕頭小哥,可得給我們查查清楚。”

捕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順天府裡做事,大小官員都見過,公侯伯府也打過交道,怎會看不懂眼色?

且大夥兒消息靈通,定西侯那位姨娘的狀況也都聽說了七七八八。

彆的不說,招過一回婿、丟鏢賣鏢局,這兩樣算是大夥兒都知道了的。

隻是一件舊首飾,定西侯府不會大張旗鼓上門搶,那麼他手裡的這對耳飾……

捕頭看了眼周圍。

腦袋受傷的婦人堅持不住了,倒在地上一副要撅過去的樣子。

王慶虎與王大青,做鏢頭多年、平日與衙門也打過些交道,兩人臉色差得仿佛跌入過煤坑。

隻一眼就猜得到事情裡頭繞著呢。

“好說、好說,”捕快應聲下來,“我回去稟告了楊大人,請他細查,這幾位嘛,我也使人看著,事情弄明白前不會叫人跑了。”

至於拿回去後怎麼查,那就辛苦楊大人與定西侯商量商量了。

反正他們底下人做不得主,上頭讓往哪兒那就往哪兒。

於是,楊大人拿到那對耳飾後、摸著胡子陷入了沉思。

再兩刻鐘,他親自去千步廊尋了定西侯,恭恭敬敬說了狀況。

定西侯聽得目瞪口呆。

就這點工夫,他那便宜女婿,帶著幾個嬤嬤,把鏢局給掀了?

不。

便宜女婿沒有那膽子。

嬤嬤定是阿念那兒的嬤嬤。

好好好。

阿念還是阿念。

他這頭沒敲定給久娘改姓,也還沒著手問鏢局易手的事,阿念便不管他的想法,迫不及待地直接掀桌了。

有那麼急嗎?

就真的那麼著急嗎?

定西侯氣悶,想罵兩句,話未出口先倒吸了口涼氣。

昨日吃得太辣了,今早嘴裡幾個包,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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