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宴會廳,有不少人主動和唐詩琪打招呼,夏時歌在一旁默默聽著,都是和唐詩琪打聽她未婚夫周燃家的室內農牧產業。
有錢人果然嗅覺敏銳,比普通人更能抓住賺錢的風口,看來這些富家子弟都想旁敲側擊地從這個產業裡分一杯羹。
夏時歌一邊聽著,一邊打量著這個宴會廳。
現在電價就是天價,普通人隻有在被熱的受不了的時候才舍得開一會兒空調,晚上根本不舍得開燈。很多人甚至把家裡的路由器和電視機頂盒都關了,就為了節約那一點點待機的耗電量。
很多人窮人甚至交不起電費,隻能選擇逃單,被電網限製在了第一檔的額度,額度用完了被熱到中暑昏厥的也大有人在。
而這個宴會廳裡開著中央空調,璀璨的吊燈發出明亮的光,精心布置的桌麵上放著精美的花瓶,裡麵插滿嬌嫩的花朵。
夏時歌從托盤裡拿了一杯果酒,悄悄穿過宴會廳,站在門邊看著彆墅的後花園。
這麼熱的天氣,大地裡一根苗都不剩下,沈澤淮家彆墅後院卻種滿了各種花草,在月光和燈光下漂亮得像一幅絢麗的油畫,夏時歌出神的看著這個花園,隻覺得這裡和外麵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正當夏時歌愣神的時候,有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男生走過來和她搭訕道:“姐姐是一個人嗎?可以和我認識一下嗎?”
夏時歌回頭看了來人一眼,隻見他有一張精致好看的娃娃臉,蜜色的眼睛搭配濃密的睫毛,隱約有點像混血兒。
見夏時歌看向自已,娃娃臉男生眨眨眼,對她散發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夏時歌則是猛地攥緊手裡的酒杯,這個人她認識!
上輩子夏時歌剛回到陸家的時候,許宜蘭也帶著夏時歌出席過幾個宴會,夏時歌在宴會上沒少被陸思遠和陸思雪的朋友欺負捉弄。
麵前這個男生就是陸思遠的朋友,叫賀雨,他姐姐賀晴和陸思雪也是朋友。
上輩子賀雨第一次見夏時歌,就把夏時歌騙到後院,推到後院的遊泳池裡,害夏時歌著涼,發燒了好幾天。
事後,因為陸思遠和陸思雪的偽證,許宜蘭和陸博都以為是夏時歌自已失足落水,無論夏時歌怎麼解釋都沒用。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賀雨又在一次聚會裡偷偷給夏時歌的酒杯裡下藥,還叫了幾個陌生男人把夏時歌拖到房間裡準備拍視頻,夏時歌從三樓跳下去才得以逃脫。
事後夏時歌報了警,但這件事卻被陸家和賀家聯手遮掩了過去。
回想到上輩子的事,夏時歌心頭火起,她冷冷看著賀雨,回答道:“不可以。”
賀雨聞言一愣,他沒想到夏時歌會拒絕地這麼乾脆,畢竟很少有女人會拒絕他的主動搭訕。
但他也沒惱怒,還是笑著說:“可是姐姐很漂亮,我想和姐姐交個朋友。”賀雨一張娃娃臉笑得單純無害,一臉的無辜。
夏時歌看著他的笑臉沒來由地生出一陣惡寒,上輩子他把自已推進遊泳池之前,也是這樣笑的。
“可你長得很醜,我們做不了朋友。”夏時歌說完直接大步離開,走到彆墅後花園,她怕再待下去她會忍不住把手裡的果酒潑到賀雨臉上。
賀雨一愣,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蜜色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陰狠。
“你這是怎麼了?”陸思遠走過來,看賀雨自已站在這裡,有些不解地問。
陸思遠和賀雨不是沈澤淮這個圈子的人,沈澤淮組的這個局本來是沒有邀請他們的。但是沈澤淮的朋友認識賀雨的大哥賀雷,邀請了賀雷。賀雷沒空來,但陸思遠和賀雨在家裡實在憋得無聊,就跑過來蹭局。
賀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默默看著夏時歌的背影,有些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上的酒杯,回答道:“沒什麼,遇到個不知好歹的賤貨罷了。”
賀雨本來是看夏時歌穿的普通,又長得漂亮,以為她是找機會來聚會上傍金主的,所以才湊上來搭訕的,沒想到她居然敢不給自已麵子。
如果不是要給沈澤淮麵子,不能在這裡砸場子,他一定會當場找人狠狠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