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夏時歌一直在悄悄觀察地裡冒尖的沙漠藤,目前小區裡隻長出了零星的幾條。因為大家都是早出晚歸,避開太陽出來的時候出門,所以也沒什麼人注意到這些藤蔓。
今天唐詩琪來夏時歌家做客,倆人正在聊天,隻見唐詩琪時不時皺眉盯著自已的右手。
夏時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唐詩琪右手輕微腫脹,顏色也有些微微發紫。
有上輩子的經驗,夏時歌覺得唐詩琪的手像是被沙漠藤刺傷的樣子,她有些著急地問道:“詩琪,你的右手怎麼了,你進門前是不是碰了什麼沒見過的植物?”
唐詩琪隻覺得右手現在一片火辣辣,又痛又麻,有些彎曲困難。
她皺眉想了想,回答道:“我出門前整理了一下房間裡的多肉,好像是有一盆多肉的花盆裡多了一株我不認識的藤蔓,我以為是野草的種子落進來了,就隨手把它拔掉了。”
唐詩琪當時沒什麼感覺,但從剛剛開始手就有點麻,她以為是錯覺,但現在手越來越腫,麻麻痛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聽完唐詩琪的話,夏時歌暗叫一句糟糕,她起身對唐詩琪說道:“這種藤蔓是有毒的,渾身布滿細小的刺,你應該是被刺傷了,咱們現在得去醫院。”
然後夏時歌又一頓,有些為難地說道:“不過現在的公立醫院一般都滿員了……”
高溫幾個月,醫療器械藥品短缺,醫院人滿為患。很多醫院陷入癱瘓,根本沒有能力接收病人。
“沒關係,可以去我知道的一家私立醫院。”唐詩琪邊說邊用手機開了導航。
唐詩琪本來不好意思麻煩夏時歌,打算讓保鏢送自已去,但夏時歌一方麵不放心唐詩琪,一方麵,她要去確認一下現在醫院有沒有特效藥。
夏時歌按照導航,開車來到了一家私立醫院。
私立醫院門口配了一堆保安,對每個出入的人都是嚴查信息再放行,避免有人闖入。
醫生匆匆趕來,一看唐詩琪的手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你也是碰了最近新長出來的那種藤蔓吧?那個藤蔓上麵有刺,一碰到它們就會被刺紮進皮膚裡。這種刺會留在皮膚裡,引起局部麻痹腫脹,需要打一種新研製出來的叫做溶刺針的特效藥。”
最近藤蔓在全球各個角落生根發芽,很多人好奇這麼熱的天還能長出這種植物,好奇去摸,沒注意到上麵幾近透明的小刺,就被紮到了。
這種小刺一進入人體就出不來了,像玻璃纖維一樣留在皮膚裡,需要打特效針把刺溶解掉。
醫生給唐詩琪處理傷口,夏時歌拿著單據打算幫唐詩琪去拿藥。
正當她走到藥房時,身後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時歌?”
夏時歌一回頭,看到了許宜蘭和陸思雪。
許宜蘭看到她有幾分驚訝,問道:“時歌,你怎麼在這裡?你是得到消息來看望你爸爸的嗎?”
陸博因為陸氏的事情日夜操心,眼瞅著已經到了十月,但還是沒有任何降溫的趨勢。
陸博一時著急,竟然直接病倒了,送來醫院檢查發現是腦血栓。
夏時歌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沒有爸爸,我是我媽獨自帶大的,陸夫人請自重。”
許宜蘭聞言麵色一白,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夏時歌,“你、你叫我什麼?我是你親媽啊!”
陸思雪卻眼睛一轉,故作難過地輕聲開口說道:“時歌,你不知道,這幾天爸爸病了,一直臥病在床。好歹你也是爸爸的女兒,你知道爸爸病了一定也很難過吧。這麼多年你一直沒在爸爸身邊儘孝,不如這幾天你就回家照顧爸爸吧。”
陸家最近資金緊張,陸博咬牙裁減了彆墅的雇傭人員,隻留了一個做飯打掃的保姆和開車的司機,以及幾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