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宜蘭要親自照顧陸博,一向養尊處優的她覺得很累,就把陸思雪喊回來了。
陸思雪也不太想回來,她在宋嶼寒家裡雖然處境有一點點尷尬,但宋嶼寒從沒在生活上薄待她,衣食住行都有保姆伺候。
現在陸思雪回到陸家,要親手照顧陸博,她也覺得累,如果夏時歌能回來,她就能找個緣由離開了。
許宜蘭聞言也皺眉說道:“時歌,如果你這段時間能好好照顧你父親,我就考慮原諒你前些天做的那些荒唐事。”
夏時歌都要被這倆人不要臉的話給逗笑了,她可還記得幾個月前她拒絕參加陸思雪的婚禮,拒絕回陸家,許宜蘭是怎麼控訴她不懂事,又是怎麼讓她一輩子彆回陸家的。
夏時歌乾脆當場翻出手機,找到許宜蘭給她發的信息大聲讀了起來:“夏時歌,我沒想到你是這麼不懂事的孩子,你完全被你養母教壞了,你一點也不如雪兒。既然這樣,你就永遠不要回到陸家了,我隻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許宜蘭麵露驚慌之色,她聽出來了這是她之前生氣的時候發給夏時歌的信息。
但此刻被夏時歌當眾念出來,她忽然覺得無比尷尬,又氣又惱,一時情急,伸手就要搶夏時歌的手機。
夏時歌一邊躲閃一邊繼續念道:“你本來有回陸家做大小姐的機會,但現在你這輩子都彆想再回陸家了,也彆指望我們再認你這個女兒……”
許宜蘭臉色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她馬
上回頭喊保鏢,讓保鏢上前控製住夏時歌。
夏時歌見狀正要掏電擊器,可麵前突然趕過來幾個醫院的安保人員,他們排成一排,把許宜蘭帶來的兩個保鏢攔住了。
一道男性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兩位女士,請不要在醫院裡鬨事。”
夏時歌回頭一看,是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看上去很年輕,夏時歌覺得他有些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許宜蘭看到他,有些不自在地挽了挽耳邊的發絲,說到:“抱歉,吳醫生,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家這孩子不懂事,對父親不聞不問,我教導她一下。”
“誰是你家孩子,你我看陸太太該上樓去看看精神科了。”夏時歌晃了晃手機。
許宜蘭聞言,氣得捂著胸口說不出話。
一直沉默的陸思雪忽然開口道:“時歌,你怎麼能這樣和媽媽說話呢,你不怕傷了媽媽的心嗎?”
夏時歌冷眼看著她,幽幽開口道:“陸思雪,你該不會是嫌照顧陸博很麻煩,所以才想甩鍋給我的吧。”
陸思雪被戳中心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她眼中含淚,開口反駁道:“時歌,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是爸爸媽媽的女兒,能在爸爸身邊儘孝,我怎麼會覺得麻煩呢?”
許宜蘭也皺緊眉頭,不滿地說道:“你以為雪兒是你這種不懂孝順的孩子嗎?雪兒最貼心了,她這幾天一直陪著我照顧你爸爸。時歌,你看看你自已,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夏時歌白了她一眼,“我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變過,陸太太彆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行嗎,大庭廣眾之下強行和我攀關係,你自已不覺得丟人嗎?”
許宜蘭聞言正要訓斥夏時歌,陸思雪卻在許宜蘭耳邊悄悄說了什麼。
許宜蘭聽了陸思雪的話,又看了看周圍的安保人員,雖然一臉不甘心,卻還是轉身和陸思雪一起帶著保鏢離開了。
“多謝幾位。”夏時歌對著趕來的醫生保安說道。
一直在一邊看戲的吳煜聞言卻搖搖頭,笑著說道:“好久不見,夏小姐是不記得我了?”
夏時歌努力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來麵前這個人就是那天在沈澤淮的聚會上,替她擋住陸思遠的那兩個人之一,沈澤淮還給她介紹過,但她忘記名字了。
夏時歌一時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