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餘安最近在趙氏工作,雖然薪資可觀,又有公司福利,但付完每個月的水電費和夥食費,依然入不敷出。
如果他能帶著母親一起住進這個彆墅裡,起碼每個月的生活開銷就能省下一大筆錢。
夏時歌疑惑地跟著孫月桂下了樓,看到監控裡韓餘安的臉,她更是滿頭問號。
“韓餘安,你來這裡做什麼?”
韓餘安聽到夏時歌的聲音一陣激動,他馬上看向門口的顯示屏,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領,然後他開口溫柔地對夏時歌說道:“夏時歌,你能開一下門嗎,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夏時歌聞言冷哼一聲,回答道:“我跟你可沒什麼好說的,你彆站在我家門口,不然我要喊保安了。”
韓餘安見狀著急地說道:“你彆喊保安,我就對你說幾句話,求求你聽我說完!”
韓餘安也知道夏時歌不是能輕易回頭的人,所以他前幾天也一直在糾結到底要不要過來。
直到昨天他又一次滿身大汗地從夢裡被熱醒——這個月電費太高了,他家裡已經開不起空調了。
他煩躁地起身,想去用濕毛巾擦擦身體,可剛一到走客廳他就聞到一股餿味。
他皺眉四處尋找,看到客廳桌子上放了半碗餿掉的掛麵。
韓母為了省電,已經把家裡的電冰箱停掉了。昨天不小心煮多的掛麵韓母當然舍不得丟掉,就放在客廳裡準備留著明天吃。
因為天氣太熱,這半碗已經發酵了,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就是那一刻,韓餘安決定再也不要繼續這種生活了,他又一次想起了白芊芊的話,他記得白芊芊說現在夏時歌住在彆墅,並且過得很好。
他知道如果想要挽回夏時歌,就得放下尊嚴和臉麵,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是不肯的。他也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又英俊帥氣,是無數人追捧的天之驕子。
但對現在的他來說,尊嚴和臉麵是最不重要的東西了。
白芊芊確實很了解他,他和白芊芊是一類人,都是為了利益可以放棄一切的。
韓餘安下定了決心,今天特意仔細洗了個澡,用光了從公司領的員工福利淡化水,又自已做了發型,並且換上了最乾淨的衣服,把自已打扮成大學裡青春帥氣的樣子。
韓餘安今天說什麼也要住進這個彆墅。
他垂眸醞釀了一下情緒,深情款款地對著屏幕說:
“時歌,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這幾天想了很多,我發現我最愛的還是你,我真的忘不掉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時歌,我知道我之前不該傷害你,但那都是白芊芊主動勾引的我,我一時沒控製住自已才犯了錯誤。但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犯錯,你就當我之前還沒有長大,我隻是犯了每個男孩都會犯的錯。”
“時歌,我現在在趙氏工作,每個月都能領一萬多的薪水,我們老板很看重我,主管和我說,下個月還會給我加薪的。”
“時歌,我們重新在一起吧,現在我們都已經不是校園裡一窮二白的時候了,我一起努力,一定能把日子過好的。我相信有你在,我一定能成功的,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
“時歌,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還在介意白芊芊?你放心,我已經把白芊芊趕出去了,她就是個膚淺的拜金女,她連你的頭發絲都比不上。都怪我以前太年輕了,所以才被她誘惑,以後無論有多少誘惑擺在我麵前,我都會堅定的選擇你,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你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來過。”
夏時歌被韓餘安吵得頭疼,直到聽他提起自已在趙氏工作……趙氏……
夏時歌心想,如果是她想的那個趙氏,那這些討人厭的人還真是莫名其妙地抱團聚到一起了,難道這就叫物以類聚嗎?
夏時歌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這男的還真會給自已找臉麵,他居然好意思說是他把白芊芊趕走的,如果不是夏時歌親眼看到白芊芊和沈澤淮在一起,這次還真被韓餘安裝到了,明明是他自已被甩了,還要強撐著麵子說是他甩的彆人。
任憑韓餘安如何苦苦哀求,又拿出兩人在大學時的過往開始憶往昔,闡述自已是多麼的追悔莫及,夏時歌都一言不發,她直接報了警。
沒一會兒,談臻警官就帶著幾個保安過來了。
談臻警官上下打量了韓餘安一眼,看他穿的人模人樣的,便皺眉說道:“你好,有人投訴你上門鬨事,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韓餘安見狀有些不可置信,他沒想到夏時歌居然會這麼絕情,居然報警抓自已。
他對著攝像頭狂喊道:“夏時歌!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報警!我是個男的!你怎麼能一點麵子都不留給我!你難道真的一點舊情都不顧了嗎?你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絕情?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