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歌離開後,談臻警官看著她的背影撓了撓頭,轉身對著鄭信警官感歎道:“她那把手槍是最新款吧……嘖嘖,比我這把還要好!”
剛剛拿到手槍的那一刻,他是真想和夏時歌換換!
鄭信警官一邊低頭看著筆錄,一邊說道:“應該是,畢竟是周局申請下來的……小夏同誌陸續立了那麼多次大功,拿下了多個犯罪團夥,這也是她應得的!”
談臻警官聽鄭信警官到周泓,摸著下巴有些若有所思地問道:“師傅,說到周局,我看周局這段時間天天都過來……您說他那麼一個大忙人,天天往咱們這邊跑做什麼?……他是不是對咱們的工作情況有什麼意見啊?”
這幾天周泓像是“打卡”似的,幾乎每天都要來新都小區這邊轉一圈,有的時候一天還要來兩三次!
他也不乾彆的,在應急辦事處這邊看一眼,然後就去旁邊的物資供應點幫忙。
談臻警官看他這樣,隻覺得一頭霧水:這是在乾什麼啊?搞“親力親為下基層”嗎?
再說了,周泓這樣做,談臻警官隻覺得自已每天都在被領導視察工作,他都快麻了!
鄭信警官聞言,抬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那兒那麼多話,周局過來指導工作,這是對你的器重!年輕人,踏實點兒,認真做工作,彆成天就知道胡思亂想的!”
談臻警官聞言又撓了撓頭,默默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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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歌回到4棟樓,等電梯的功夫,她看到了從樓梯間走過來的林麥。
林麥現在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狼狽,隻見她頭發亂糟糟地散落在肩上,衣服也十分淩亂。
她原本白皙的臉頰上布滿鼻涕眼淚,還帶著兩個鮮紅的掌印,一邊一個,清晰可見。
夏時歌覺得她通紅的雙頰有些過於刺眼,於是她偏過頭,想裝作沒看見。
但林麥卻直接走到夏時歌麵前,她用泛紅的雙眼看著夏時歌,幽幽開口道:“夏時歌,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活得像是個笑話。”
夏時歌心想:關我什麼事兒……
夏時歌現在根本不想理會林麥,她眼觀鼻鼻觀心,微微側過頭去,沒有吭聲。
林麥也沒管夏時歌理不理她,依然繼續說道:“你一定覺得我是活該吧,我不聽你的勸告,放棄學業,選擇結婚嫁人……你一定覺得我很傻是不是?”
夏時歌還是沒吭聲。她心想:你嫁個屁的人啊,你也沒嫁人啊,你和王逸帆根本沒領證……人家王逸帆現在賺的錢,每一分都是婚前財產,一旦和他分手,你什麼都得不到!王逸帆可能還會和你打官司,要回戀愛期間的共同開支!
哪怕你吃個餃子,他都能跟你要八毛錢!
林麥見夏時歌還是不吭聲,依然自顧自說道:“但你們這種人,又怎麼可能理解我的處境……當時同宿舍的人,林晶晶她們是城裡人,在城裡有房有車,她們根本不用為將來的事情擔心,她們隻要好好讀書、等待畢業就行了……”
“夏時歌,我一開始以為,隻有你和我是同病相憐的,畢竟咱們都是鄉下來的啊,咱們都一樣艱難走到這一步……”
“但偏偏你又長得好看……當時韓餘安追求你的時候,隨手就給你買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堆破花足夠我好幾個月的生活費了,但你輕而易舉地就能得到……你終究和我不一樣,你隻需要靠臉就能得到自已想要的了……”
“隻有我,我才是真的走投無路。就算我從學校順利畢業,找到工作,我又怎麼才能在這個城市買房落戶呢?我要工作多久才能買到這裡的房子?……我隻能選王逸帆……也隻有王逸帆願意拯救我……”
夏時歌聽著林麥這些莫名其妙、毫無邏輯的話,隻覺得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