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到了武鬆露出了醉態,目光也不由得漸漸放鬆了下來。
張都監感覺時機快要到來了,就在這幾日之內,就可以拿下武鬆了。
讓於蘭玉翠陪著他們,更多勸一下他喝酒。
張都監一走,武鬆當然也想起身告辭。
他倒不知,武鬆這會兒沒醉,隻是原來的酒勁兒上來,臉色看起來紅了不少,不過三成醉意,看著卻有些七八成醉的感覺。
於蘭和玉翠相視了一眼,對玉翠說道:“姐姐,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吧!”
“可是他……”
“沒關係,我在這兒陪著哥哥就好了,這裡還有彆人呢。”她說還有其他的侍女,況且鴛鴦樓離著前院近,真有事情喊一聲,府裡頭的家丁都能聽到了!
玉翠也不客氣,抱著琵琶便走了。
於蘭心想,這倒是一個機會,雖不是獨處,可也差不多了,門口那兩個丫鬟,她隨時都可以打發了。
可是武鬆這醉眼朦朧的,她又不能夠跟他說什麼。
一直猶豫不決,躊躇不定的。
結果下一刻,她就反手給摁在了桌麵上,胳臂都快折了,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凶狠了起來。
“你這個婆娘,從一開始就鬼鬼祟祟的,你給我喝的什麼酒,究竟想要做什麼?”
武鬆的力氣大,雖然他知道眼前的是弱女子,已經收斂了。
但於蘭感覺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他的手隨時都準備掐住她的脖子,在他看來,她估計跟螻蟻差不多,隨時都可以輕易捏死。
“我,我沒打算做什麼,你先鬆手……”
炮灰這個職業,太危險了。
隨時都可以猝死,而且猝死的原因可能千奇百怪的。
比如現在,於蘭就感覺自己的生命危險受到了很大的威脅。
這種感覺,仿佛讓她回到了當初在鄉下,祖師婆婆那群仇人追殺來時那種凜冽的殺氣。
她甚至都沒有看到對方長什麼樣,頃刻間就殞命了。
她不爭氣的哆嗦了起來,十分的害怕和恐懼。
武鬆也沒想,她膽子這麼小,一點兒都不經嚇,隨時要暈倒的感覺,就把手鬆開了一些。
他鬆開了手,於蘭也還是怕,這武力值不在同一水平線上,感覺壓力真的好大。
“說!”他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眼。
“你這酒,哪兒來的?你替什麼人辦事的?”
於蘭看著他這架勢,卻像是要把自己當成犯人一樣審問,估計她覺得她是另有所圖的了。
“我說,我說還不成嗎?這酒,是我自己釀的。我原來還叫人拿出一些去快活林賣的,老爺要吃酒,我就打算把酒,推薦給老爺的,可誰,誰知道你那麼能喝,全讓你給喝了……”
於蘭原本也想過把這酒推薦給張都監,畢竟張都監代表著是官府眾人,如果允許她開店的話,把酒賣出去,兩個人就算是合作的關係。張都監如果喝過酒,肯定知道這酒的價值。
到時候在孟州城開些酒樓,定能夠人氣大旺。
可問題是,她隻是一個張府的養娘,她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隻要張都監想要的東西,她能拿得出的話,必須得給,因為她隻是一個奴仆,一紙賣身契,沒有什麼人權可言。
所以,她才沒有走張都監這條路。
不過,她卻可以告訴武鬆。
武鬆聞言,麵對於蘭的控訴,表情有些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