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今的種師道老種經略相公,在史書之中因為抗金,深受百姓擁戴,京師解圍就被解除兵權,後來就病逝了。
更彆提著名的民族英雄嶽飛了。
大宋軍事積弱在於上位者,官家不願意戰,武將再能打又有什麼用。
想到這裡。於蘭便道:“二郎,我讓你看兵書,隻是讓你學一些計謀,讀書可以明智。便是真有那麼一天,大戰來臨,我隻要你能活著便好,至於能否建立戰功不重要!你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於蘭這話聽起來很是自私,可她並不想讓他形成一種執拗的忠君忠於朝廷的思想。
武鬆的聞言,眉毛一挑。
她這話有些大逆不道,但終究卻是為了他著想。
武鬆市井出身,忠君思想沒有深刻。
他並不十分推崇這些,原本想著封妻蔭子,也是為了怕她跟著自己受委屈罷了。
“玉蘭,你究竟是什麼人?”
於蘭聞言卻有些訝異,隨後便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是知道她恐怕不是真正的原主玉蘭。
這也是於蘭能有很多借口能瞞得住其他人,可武鬆和她朝夕相處,足以明白她的奇怪之處。
武鬆以為到了這一刻,於蘭會對他說些什麼。
可最終於蘭低著頭隻說了一句。
“二郎,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害你。”
於蘭倒不是不想說出真相,一來太過匪夷所思,二來她心中仍然有顧慮。
她喜歡武鬆,可也不能暴露出她全部的秘密。
穿越和空間是她最後的底線。
“我知道的!”武鬆微不可聞歎了一口氣:“我不在乎你是什麼人,我也隻在乎你。”
隻是她這樣,他總覺得有一種不太真切的想法。
不清楚她的來曆,會不會有一天如同誌怪裡頭的妖精、仙女一樣突然就不見了。
他雖然有些遺憾,但終究沒有太過勉強。
隻要他一直在她身邊,她應該跑不掉的。
於蘭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如果他這個時候提出什麼要求她不會反對的吧?
她期期艾艾的看著他。
武鬆還真提出了一個要求。
“玉蘭,能不能店裡頭請一個大娘做事啊?”他實在有些看不慣店裡頭隻有男人,而隻有她一個女人了。
於蘭聽得他的話之後,便明白他的意思。
約莫是有些醋了。
“嗯,我依你的意思便是!”
她低頭頸間露出一段雪白,他的耳際有些紅了,心裡頭有些悸動。
可最終又坐下來拿起了兵書,略過了計篇翻看了其他的篇幅。
她對他的情誼,他不是不知道,正是因為知道,反而更有了一種迫切的,想要做出一番事業的心理。
於蘭看他看的認真,深呼吸了一口氣,默默收拾了東西就走了出來。
月光下看到了清風認認真真一筆一劃的寫著自己的名字。
認真又虔誠!
她連最後的一點兒的抱怨都沒有了。
她想她來到了這個時代能做些什麼呢?她阻止了武鬆上梁山,那是運氣還不錯,她能阻止十幾年後的靖康之恥嗎?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又搖了搖頭,她見過最大的官隻有張都監。
從張都監府離開都那麼艱難了,哪來把握去見官家?
目前來看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
沒有實力兼濟天下,隻能獨善其身了。
想到了這裡,她又回去喝了兩大碗水,開始搬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