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了幾種酒樓裡頭的招牌酒。
招牌酒,剛才王虞候就嘗過了女兒紅,女兒紅也是飄香醉人。
地地道道的紹興口味兒。
“想來你家娘子,也是出身非俗!”他估計著應該是什麼釀酒世家出來的。
武鬆隻是敬酒,沒說。
虞候也自覺這句話有失水準,畢竟老問人家娘子的消息並不大好。
喝過了竹葉青,心裡頭原本的念頭,卻又打消了一些。
竹葉青雖然地道,可汴梁城裡頭又不是沒有,殿帥府的高太尉,那就更見的多了。
而且打聽的他更喜歡羊羔酒。
看來,備一份難得的禮物才是。
所以虞候也不再詢問。
而岔開這個話題,問了武鬆其他的事跡。
武鬆見此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於蘭的來曆總是有些不同尋常,若是追蹤到了張都監府,總會讓人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所以隻想替她瞞著些東西。
臨走的時候,於蘭直接把酒送給了王虞候,又給武鬆的幾個同僚和上司每人都送了一壇子的女兒紅,大家都心滿意足的抱著酒回去了。
清風見他們來吃了一頓,這錢還沒給,居然又送出去了這些酒。
手裡頭記著賬,臉色都快哭了起來。
“這來,倒還不如不來了!”
於蘭聞言,忍不住笑道:“不礙事的,這是為你二哥打點!再者說,一頓飯,一些酒罷了。”
不到半天都能賺回來的,官場上的事兒,總不能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得罪了人。
可清風仍舊高興不起來,直到下午的時候,客人多了忙碌起來,他才忘了這件事兒。
到了晚間,武鬆回來的時候,拿到了一些銀子,給了於蘭。
“這是虞候大人,向你買酒的錢!”
王虞候知道這竹葉青也不便宜,而且有價無市。
武鬆是他新晉提拔的人,剛到洛陽也沒什麼根底,不好占他便宜。
於蘭看這錢袋子鼓鼓的,打開果然瞧見了銀子。
也忍不住笑了。
“這虞候大人倒是不錯。”
如今這世道公人見錢,如蠅見血。
彆說上頭的,就是衙門底下的小吏,都得要打點一二。
武鬆笑了,隻在她的耳畔說了一句話。
於蘭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洛陽離得東京汴梁城很近,很多東京汴梁當官的,卻都把家安在了洛陽。
這些官人的宅眷,又都在洛陽城裡頭買了很多的宅院,置辦了很多的產業,此外還開了許多酒樓買賣。
官府中人有些壟斷資源,導致底層老百姓的生意難做。
這些人其實本來都不大缺錢,但是能夠更有錢誰不樂意呢?
好在便是這個虞候開的酒家,離於蘭的酒樓還遠著呢,他們都開在富人區。
於蘭鬆了一口氣,還好當初沒有動心貿貿然去那一地帶開酒樓,保不齊競爭對手,身份背景說出來能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