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想到今天轎子才剛一拐到巷子,忽然間就停了下來。
因為擋在前麵的是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壯漢,手中該拿了一把斧頭。
他一過來轎夫就喝止:“什麼人?”
轎夫是童府的轎夫,倒也不是那麼不懂事的。
轎子也是有童府的標識,在京城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人敢找事的。
所以一個反應倒也不是逃跑。
李逵看著這幾個轎夫,躍躍欲試的想動手,他愛好殺人,可是軍師吩咐過,千萬不要動手,這就讓他有些心癢難耐了。
於蘭聽到了動靜之後,正打算要撩開簾子。
偏偏巷子中又來了一個人,和李逵打了起來。
這個情況和吳用想的有些差,吳用本來是想劫持於蘭先忽悠一下,女人都比較好說話,如果能吹吹枕頭風就好了,結果從天而降了其他人。
這個時候連轎夫都有些看傻眼了。
於蘭見到了一個英俊的小哥和一個黑漢子打了起來。
巷子可發揮的餘地不大,但兩個人打的有些凶猛。
不過在於蘭看來那個英俊的小哥占了上風,因為黑漢子雖然勇猛但注重點在於力,他的力每每都被化解開來,就無從下手。
於蘭看到這裡忽然間說道:“兩位都住手吧!”
她原本隱約有一些猜測對方的身份,不過在看到了那個秀才之後,心裡頭就更加有了打算,所以把他們給喊住了。
來的人正是燕子浪青和黑旋風李逵以及軍師吳用。
吳用此刻有些尷尬,他見過浪青,那個時候他隻把他當成了盧俊義府上的下人。雖然對方英俊的樣貌給他留下了很大的印象。
不過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在北京大名府才對,不成想他竟然也來到了這裡。
吳用便上前道:“鐵牛退下!”
隨後對於蘭行了個禮。
“我們是武鬆兄弟的故人。”當著他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
於蘭卻很明白他的身份。
浪子燕青聞言挑了挑眉,卻也沒有直接說破:“在下浪子燕青,主家是玉麒麟盧俊義老爺!”
燕青大大方方的就說了自己的姓名。
於蘭抬頭仔細看了一眼,確實有夠帥的。
唇若塗朱,睛若點漆,麵似堆瓊,有出人英武,淩雲誌氣,資稟聰明,儀表天然磊落。
他這樣的長相,就是天然的大帥哥,很容易博得彆人的好感。
何況他坦坦蕩蕩的,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在吳用看來要糟,估計於蘭對燕青印象更高吧!
也的確,不管是不是知道他們的身份。
於蘭對燕青的看法都更好一些,她不知道吳用和李逵跑來東京做什麼。
但想要聯絡她也不必用這樣的方式,如果她是一個小女人,這會兒恐怕被嚇得不輕。
她心裡頭先就對李逵的唐突有了幾分不喜,不過既然來了,也隻好讓他們都進去了。
“這會兒家夫應該回來了,盧老爺本來就想要修書一封回去的。既然來了都隨我來吧!”
於蘭也沒坐回轎子,倒是走在了前麵,不過轎夫倒是一直跟隨著。
直到於蘭進入到了院子打開了門。
盧俊義武鬆都在施恩也在。
武鬆有些懵,因為於蘭帶來的三個,他一個也都不認識。
倒是盧俊義認得燕青。施恩認得吳用和李逵。
“燕青,你怎麼來了?我家娘子來了沒有?”
這邊施恩看到吳用便對武鬆說道:“這就是我同你說的梁山來的軍師…”
大家都是熟人了,這麼一說,空氣倒是有些安靜。
燕青雖然早有猜測他們是梁山的,但這會兒聽到了,眸子還是眯了眯。
畢竟當初他們可是在盧府外頭徘徊了許久。
武鬆見是梁山的,知道他們來應該是有目的的。
所以直接請了他們去書房。
盧俊義這邊便問了燕青為什麼要過來,燕青也把事情交代了。
“我是跟著這兩個人而來,他們之前在府前鬼鬼祟祟,還到處打探老爺的下落,我心裡頭總覺得他們有鬼,看到他們一路來到了東京,怕他們對你不利,結果他們來了東京之後,第一時間沒有過來找你們,反而是……”
他把剛才在巷子口遇到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盧俊義不知道武鬆和梁山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過他覺得燕青可能有一些太謹慎了。
“也許他們就是打探到了我和師弟的關係,所以才會去探聽消息的……”
燕青聞言有些無語,盧俊義什麼都好,就是人有一些天真。
他沒有繼續說什麼,反而問了盧俊義在這邊的情況。
盧俊義很是高興把他和武鬆相認的事兒說出來了。
現在對於武鬆他一口一個師弟的。
燕青本來覺得有些蹊蹺,怎麼突然多了一個師弟,畢竟這麼多年都沒聽盧俊義提起過。
後來盧俊義說起自己的師傅收徒比較隨心所欲,又把自己在馬軍當軍使說了。
燕青才漸漸釋懷,沒有下這麼一大盤棋,還弄了官給盧俊義,何況這是在東京天子腳下。
當然他也和吳用一樣去打探了武鬆的消息。
結果也是讓他比較瞠目結舌,隻能說這家夥的運氣太好了。
他有了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之後,反而能把盧俊義想起來,還拉他一起做事兒,想來也隻有顧念著師兄弟之間的情分才如此了。
不過越是這樣,燕青越是覺得梁山這邊的不可不防。
吳用其實看到燕青到來也有些尷尬,但也有些猜測到了燕青會對盧俊義說什麼。
所以他急急忙忙說了一些事兒,並且直接推脫到了李逵身上,說這隻是誤會。
“武鬆兄弟,實不相瞞,這一次來東京,原本是讓盧俊義老爺跟我們去梁山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