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看到了這種場麵,便吩咐燕青:“過段時間你回北京,把銀兩帶過來,咱們在東京買一座宅院,和我師弟相近的地方,不拒銀錢的多少。”
燕青說是!
於蘭默默在想,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了。
人家買房子就是痛快,而且不看地段,也不管銀錢。
這就是土豪的生活!
夜裡頭把情況個於蘭說了,於蘭知道其實這事由他們來做的話,吃力不討好。
可偏偏,他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梁山一路作死下去。
像林衝宋江他們都是和他有過交情的。
第二天,他去找了童貫,而事情並不是很順利。
“詔安?就他們那些人也妄想著詔安啊?若是所有的強盜都打家劫舍,最後混不下去了,直接來和朝廷這邊要個一官半職,朝廷都給,那成什麼世道了?”
童貫既是帶過兵打過戰,骨子裡頭也是有一些匪氣。
他倒是寧願真刀真槍把他們給打趴下了。
武鬆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童貫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原來是江湖出身,也清楚你和梁山的人有一些交情,不過彆忘了你如今是馬軍的副都指揮使,你的妻子還指望著你出人頭地,彆總是和這些雜七雜八的人混在一起,不像樣!”
童貫這是提點武鬆,配軍出身不可怕,隻要有能力在哪裡都能受到優待,但不能把江湖上的習性和義氣帶到官場上來,那樣的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跟我來吧!”童貫既然打算好好栽培他,就要讓他知道什麼東西應該是他現階段該做的。什麼東西是他永遠都不要去觸碰的。
武鬆心底知道童貫的路子走不通了,倒也沒有因此而埋怨。
看到童貫走在前頭便也跟了上去。
……
武鬆從童府出來之後,心裡頭有一些震撼。
或者說以前從來沒有認真去思考過的東西,如今在腦海中有了具體的呈現。
童貫說他該做的事兒,是希望他把目光放長遠一些,大遼西夏才是他應該關注的。
至於那些盜匪,朝廷的兵力圍剿他們足夠了。
童貫還給他看了一些機密,他心裡頭更加確定,眼下的梁山,自己怕是插不上手了。
隻不過出來的時候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對吳用說。
何況,他隱隱約約覺得童貫對於梁山的判斷未必是正確的。
梁山之中固然有很多盜賊出身,但也有很多本身是軍官出生的,像花榮、眼下打不過被迫加入到梁山的呼延灼、徐寧、楊誌、魯智深等等。
他們這些人肯定是渴望朝廷能夠接納的。
再說攻打梁山確實易守難攻,否則呼延灼也不會損兵折將,到後來屈辱的被迫落草為寇了。
宋江的主旨如果是為了詔安的話,那麼詔安差不多已經深入人心了。
童貫這條路走不通,就試試其他的出路。
武鬆到客棧和吳用說了之後,吳用掩飾不住的失望。
他也知道這事兒不應該怪武鬆,隻是驟然得到有這麼一個機會的話,心裡頭難免不會產生期待。
武鬆讓他師師走其他的路線。
吳用搖了搖頭。
其他人的路線哪裡有那麼好走通,倒是那個宿太尉……
……
於蘭從春風樓去甜品鋪子的路上,總感覺有人在身後跟著他。
經曆了李逵的事兒之後,她自己的身上就藏了搬磚,之所以是板磚而不是其他東西,就因為她自己覺得好用。
至於轎夫,她把她們打發了。
因為她覺得自己完全能夠自保,那些轎夫礙手礙腳的,可能還讓她沒辦法行事。
她拐到一個巷子裡頭的時候,屏住了呼吸慢慢的等候。
果然看到了有人鑽入到了巷子裡頭,就趁現在,拿起板磚,砸了下來。
燕青身子一偏,板磚砸到了地麵上碎了。
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於蘭看到是他有些意外。
燕青看到地麵上如同粉末的板磚,他心裡頭閃過的一個念頭怪力女,這要是真的砸他身上,他不死也殘了。
斟酌了一下說辭,燕青才道:“我是來保護娘子的!”
本來他去跟武鬆,結果武鬆發現了,讓他走。
他想了想武鬆的武力值,昨日聽的盧俊義說,已經和他不相上下了。
確實不需要自己的保護。
反過來,又想到了昨天的事,所以暗中跟著於蘭,結果沒有想到弄巧成拙,竟然也被發現了。
燕青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退步太多了,跟蹤個人都能兩次被發現。
其實倒不是他退步了而是於蘭和武鬆吃了空間靈泉的水,無論是耳力還是感知力都比尋常人強了好幾倍。
這種情況下不發現才難。
“哦!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人保護!”她原來以為是市井無賴之類的。
結果沒有想到是他。
想到是他她就不難懷疑為什麼他要跟來了,估計是擔心李逵會再一次動手。
但於蘭卻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吳用不會動。
他要動也要考慮到梁山能否承受的住報複。
本來梁山對他們有恩,有話可以好好說,要是真對於蘭做了什麼,這就不是恩,而是仇了。
燕青也有些尷尬,無怪乎能自己做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
所以兩個人還是尷尬的一塊兒出去了。
燕青覺得自己還是回去吧!
結果離著他們家甜品鋪子不遠,香兒看見了就打招呼過來了。
遠遠的看著還好,這一過來看到了燕青的長相。
這死丫頭倒是花癡了一下,才紅著臉對於蘭道:“我家小姐等你多時了。”
今日鋪子裡頭有人鬨事,李師師出麵都不頂用,還被氣哭了。
本來香兒就打算去找於蘭的,結果剛一出門就看到她了。
原本燕青是打算走了的,但聽到出事了,便打算過去看一看,興許還能幫上什麼忙。
於蘭這個時候也沒來得及介紹燕青,就心急火燎地過去了。
結果果然發現好些人圍著店鋪在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