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倒是再也不想回到過去的生活了。
而這個時候,於蘭卻拿了改良後的稻米和小麥的種子,交給了張青。
“張大哥,我還要拜托你一件事兒,幫我買地,種這些種子,隻需要種子和秋收的季節,找人幫忙就好了。若是有了收成,你隻告訴你一畝地,大約收多少。便是到時候收成好了,賣不出去,也是無妨的,你隻需要把它給囤積起來。”
於蘭的這個說法,卻叫張青有些意外。
“咱們不是為了賺錢嗎?不賣怎麼賺?”
普通的稻米和小麥,在洛陽和東京這個地方,就算有賣,人家有米行,米麵鋪子,市場早就飽和了,真倒是一些偏遠的地方。有人吃不飽,穿不暖的,讓他們買,他們也買不起。
張青一向信任於蘭的眼光,隻是這一次對她做的決定,很是不解。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
往後需要打戰的地方,肯定不少。
到時候,軍隊的糧草怎麼出呢?難民,又需要怎麼辦呢?
可惜於蘭自己空間太小,儲存不下那麼多的東西,不然她倒是願意用來種這些稻穀的。
張青聽得她這麼說,就道:“行,弟妹叫我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如果沒有於蘭武鬆的話,他們夫婦還在十字坡飯店,乾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且不說過的如意不如意,終究還得受官府的通緝,見不得光。
哪裡像現在一樣,也算是一個地主老爺了!
於蘭也信得過張青給了種子,給了銀兩。
“隻管種就是了,若是洛陽租金太貴了,就去孟州。”
當初的張都監,如今早就不在孟州了。
就算他在孟州,也應該早就聽到了於蘭和武鬆的事跡,定然不會為難張青。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張青遭到一些刁難,於蘭還給了他一個童府的令牌。
張青也接過了。
他在東京沒有多待幾天,把貨物賣完,就回去了。
畢竟心裡頭還是記掛著孫二娘那邊!
於蘭想要囤積糧草這件事兒,倒是誰也沒有說。
隻是張青匆匆來匆匆走了,卻滿麵笑容,大家都知道他媳婦兒是懷孕了。
就連施恩也羨慕的不行,他自己在京城置辦了房產,又接了父母過來,最近也有一個管營看中了他,打算把女兒許配給他。
雙方父母都見過了麵,施恩也見過了那個姑娘一麵,長得十分秀氣,而且也是勤勞能乾的。
他爹娘很是滿意,最重要的施恩自己也滿意了。
他張羅著娶親,回頭還跟武鬆說,父母已經年邁了,想趁著他們還在趕緊娶妻生子,讓他們抱上孫兒,也圓了他們的想法。
這倒是把武鬆說的一愣一愣,回頭轉念一想,他和於蘭成親也有些幾年光景了。
若說身體,他們倆的身體素質也絕對夠好的。
回來之後,他就盯著於蘭的肚子瞧。
瞧的她有些發毛,於蘭後來忍不住問他:“二郎,你這是怎麼了?”
“我在想,咱們成親幾年,是不是因為我不夠努力,所以還沒讓你懷上呢?”
於蘭:“……”
她臉色一紅,這話說的有些湊不要臉了。
不過如果她沒做防護措施,按他的頻率,可能現在孩子都滿地爬了。
“二郎,你就真的那麼想要孩子嗎?那麼你想過沒有,往後幾年可能會發生戰亂,可能你一直都會在前線作戰?到時候,我們夫妻分離不說,你們父子也要分離,你真的覺得,這個時候要一個孩子是明智的?”
武鬆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大部分古時候男子,對於帶孩子的問題,都是甩手掌櫃,孩子丟給母親或者奶娘就了事了。
可是如果那樣,對孩子身心健康的發展也很成問題。
於蘭不想要讓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
“二郎,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一直都有在避孕……”
武鬆天人交戰之後,還是認同了於蘭的說法。
雖然他確實很想要多一個親人。
但也覺得未來的時間,無論是他和於蘭都沒有精力去照顧多餘的小生命。
所以最後就把這個念頭給掐斷了。
不說彆的,就是為了生孩子也要努力地趕跑這些賊寇。
他夜裡頭又跑去挑燈夜讀了。
其實書讀多,也能舉一反三,他如今倒也不像原來行事那麼的莽夫了。
……
到了第二年,武舉科考的結果,嶽飛則是一路綠燈上來。
較之之前他們看到的麵貌,他變化很大,因為他的母親去世了。
這件事於蘭為此有一些自責,她倒是沒有料到這一點兒。
武鬆還安慰了她一段時間。
人事無常,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
縱然有空間靈泉的幫助,可以延緩一個人的病老,但最終的歸宿始終是避免不了的。
因為他們都是人而不是神。
雖是如此,於蘭心裡頭始終有一些遺憾。
不過這一次相見,嶽飛卻已經定了親事。
原來在縣試的時候,因為他表現出眾,又問過了是周侗的徒弟,李知縣便想要與他結親,當初趁著嶽飛母親還在的時候就定了這門親事。
李家小姐知書達理、溫柔賢惠,他老丈人又是一心看好他的。
果不其然,嶽飛也不負所望,一路披荊斬棘到了如今。
其實無論是於蘭武鬆還是盧俊義他們都十分看好他。
因為他的實力較之去年又更上一層樓。
更彆提他的騎射,當今的武舉也需要考文,嶽飛在這一方麵又獨占鼇頭。
所以就算沒有人給他開後門,他依然走到了最後。
至於殿試的環節,無論是於蘭和武鬆都不用擔心。
趙桓強忍著衝動沒有直接替嶽飛開金手指。
等到了今日,實屬實至名歸,倒也不再避諱。
但他們兩也沒透露什麼消息告訴嶽飛,殿試那天他照常發揮。
趙桓的目光反倒直勾勾盯著他。
他的眼裡已經看不到彆人的存在了。
從重生到現在整整四年的時間,他一直都在等待嶽飛的成長。
他等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終於等來這一刻。
對他而言還是太漫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