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2 / 2)

因為趙桓的目光太過於直勾勾,總讓嶽飛覺得哪裡怪怪的,以前趙桓還是太子殿下的時候,他見過一麵,那個時候趙桓也是這樣看他的。

還是內侍提醒了趙桓。

趙桓這才欽定了嶽飛為武狀元。

還特意賜宴,也讓這一屆的武舉大受關注,其他進士也跟著水漲船高。

皇上的這個舉動,讓其他人有一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卻好像給本朝的武將們透露了一個信息。

皇上開始重視武將了。

嶽飛回來之後,自然也得到了不少的關注,連帶著盧俊義府上和武鬆府上也跟著有不少來拜訪探聽消息。

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們幾個師兄弟的感情十分要好。

有武鬆的提攜,加上嶽飛自己又十分爭氣,注定了他們幾個在朝堂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有人去試探的問嶽飛是否有親事,當然這些來詢問的都是小門小戶官員的家眷,來問於蘭的。

於蘭都說他定了親。

大部分好人家還是看不上武將。

何況沒什麼根基的武將。

其實按照本朝的製度,最厲害的武將始終都是會被文官壓著一籌。

這一次的事兒,文官集團其實都沒有太大引起重視。

嶽飛再怎麼另眼先看以他的年紀反正是有的熬。

但是很快的,趙桓就把他放到了西北去。

他需要以後委派嶽飛做事情,但是沒有戰功,突然抜遷會引起其他武將的不滿,就把他丟到了延安去。

在老種領略相公底下做事。

從打西夏軍開始曆練。他如果是放到其他人那邊他有些不放心,但如果是老種的話,他放心,此人不會冒用軍功。

他原本打算讓童貫去打,前世童貫這個去攻打西夏結果小有所勝。

正是這樣才給了童貫信心的覺得能夠聯金抗遼,但是他錯估了大金也錯估了大遼。

這一次,趙桓沒打算讓童貫去。

因為他知道童貫不管怎麼樣,也不會多加照顧嶽飛的,倒是直接讓武鬆去了。

順便帶上他的兩萬大軍,去驗證一下結果。

武鬆得知這一次他領兵的時候,倒是沒太大的意外。

他其實心裡也挺期盼著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再來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

畢竟上一次的大戰,他打得著實有些糟糕。

那個時候也是趕鴨子上架。

他已經準備充足了。

而且他的身邊還有兩個重要的人,一個師傅周侗還有一個師弟嶽飛。

有師傅在能教導不少的東西,有師弟在也能學習更多的。

在練兵上麵他一直有和師弟探討,倒也受益匪淺。

其中一個軍紀嚴明,就不知比多少的軍隊要強的多了。

唯一不大高興的是,要和娘子分離。

得到這個消息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和於蘭說。

因為他們和彆人不一樣總是在分彆。

於蘭倒是知道的比他更快一些,因為童貫已經告訴她了。

還說:“這一次,你就同他一塊兒去,你們倆不曾有孩子,你就隨軍去。京城裡頭的生意,義父能派人打點。”

上一次童貫沒讓跟隨。

是因為打方臘,正是武鬆建立軍功的時候,他需要要身先士卒,才能夠建立威信。

那個時候不能夠身邊有女人,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皇上派他過去,其實也是走過場的,論對西夏軍的經驗,種家軍不比他熟悉的多。

和西夏那麼多年打下來,雙方都是互有勝負,大部分還是宋朝占據了優勢。

這種情況下武鬆過去,隻需要聽從老將的安排,過上幾年就算是熬個資曆。

總能有軍功的時候。

但如果這個時候他和於蘭分離,還不知道下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邊陲之地雖苦寒,可地方官員要是知道武鬆的身份,難免不替他張羅。

於蘭不在身邊,幾年下來估計妾侍都有了。

這點門道童貫是見的多了。

於蘭自己信得過武鬆。

但童貫卻道:“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人心會變,縱使他不變,久了他身邊的人也想著他變。再者,你們終究是新婚夫婦,分開那麼久,你就舍得?”

於蘭聞言,還沒拿的定主意。

但童貫卻沒給她繼續推三阻四的機會,直接告訴了武鬆。

於蘭要跟著一塊兒去,於是他倒是興匆匆的。

“義父真的通情達理。我老早就有這樣的想法,還怕他斥責,又怕你不同意。”

武鬆回想起一開始的場景,貌似就是他先動了心,也是他把人先娶回了家。

她對待感情總是慢了半拍,他心中有些感覺,如果當初他不堅持,或許,這一輩子他們是無緣的。

如今見她也要一起去,心裡頭就暖洋洋的。

“玉蘭,我想好了,就算我們不要孩子,我們總是要在一起的。”

他不像嶽飛從小誌向就很明確,在沒遇到於蘭之前,他人生的理想是模糊的。

行走江湖,有人稱他為好漢,可好漢就是什麼好詞了嗎?

並不是好漢隻是說明了他的武力值高,人們畏懼,他大口大口喝酒大口大口吃肉,看到彆人畏懼又有些厭惡的眼神。

心裡頭想著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

他根本做不到周侗老先生的要求,所以他老人家從一開始就沒把他當成徒弟看待。

再後來他成了打虎英雄,成了人們敬重的對象,成為了哥哥的依靠。

那個時候他心裡頭才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努力生活吧,至少不讓至親之人失望。

結果他改變了很多,積極了很多,做不到周老先生的要求,起碼可以達成兒時的願望,不讓彆人瞧不起他,更不會讓彆人欺負他們兄弟二人。

那日子持續了大半年,他來東京出個差功夫,兄長死了,嫂嫂是蛇蠍心腸的婦人…

他舉起了刀,也開始懷疑當初自己的目標是不是錯了。遇到於蘭是他真正救贖的開始…

他那麼努力地學習,那麼拚命的練功。

他明明不是心懷天下之人,卻要關心起各大的局勢。

他明明也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就像大師兄盧俊義那樣就好。

可是碰到她鼓勵的目光,他總不忍退縮,唯有迎難而上,方不可辜負她的一番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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