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武鬆明白童貫猜錯了。皇上倒不是擔心他有異心。
是單純的不信任他有這個能力。
所以他也沒有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對付西夏上麵。
到現在為止打得西夏束手無策,對他而言已經是意外之喜。
接下來軍事戰場的舞台就要由嶽飛他們來帶領了。
其實嶽飛走的時候,於蘭也有很多的不舍。
雖然知道他必行前去,定然前途無量。
但也叮囑了他事事謹慎,以皇上為先。
“都有不明白的地方可與我義父商量。”於蘭又贈予了嶽飛竹葉青。
梁紅玉走的那天,於蘭也同樣贈送了。
“我真的有點舍不得你,希望我們能夠儘快的見麵,要是沒有戰爭就好了。我還想跟你學好多東西呢!”
梁紅玉的軍功武鬆也跟著上表了。
於是梁紅玉也受到了封賞。
這一次韓世忠回京,她也要跟著回去,說實話比起在京城,麵對那些女眷,說三道四的,她倒是寧可在邊關,這邊打戰雖然辛苦。
但是人心淳樸眾誌成城。原本還說好和於蘭一起飼養戰馬,結果最後她卻不能夠留下來。
於蘭想起他們的結局,心裡頭有些不好受。但又想著,終究是她來到了這個時代,一切都有改變的時候。
“會有機會,也不是在這邊就不回去了。也許等過兩三年我們又一起共事了。”於蘭的話說的輕鬆。
可梁紅玉聽到了很多說辭。便有些替武鬆打抱不平。
“其實這一次武大人指揮若定,屢立戰功,陛下卻沒讓他回去。”
“鎮守邊關也是一樣的,說明陛下信得過他。”於蘭笑著說道。話雖如此,可她明白,趙桓的舉措,恰恰是說明他信不過。
他最大的金手指就是重生。
可他重生之後很多東西都已經改變了,比如前世耶律延禧,帶了幾十萬人馬想要進攻的是大金,這一次卻是大宋。
嶽飛和韓世忠都本不該會在現在這個時機嶄露頭角。
可偏偏,他們都已經乾出了一番功績。曆史的軌跡早已經偏離了。
就像前世武鬆上了梁山,這一次不但沒有去,還成為童貫的乾女婿。
趙桓上一輩子不認得武鬆,一個草寇而已。並不值得他在他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而且如果武鬆真的有實力的話,上一世也不會默默無聞。
那這一次能夠有這麼多的功績,完全是因為於蘭。
他賞賜給武鬆也是看在於蘭的麵上。
不過趙桓卻忘了,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任何人都可以有進步的時候。
武鬆也不例外,他這一輩子改變。
就像上一次打戰,還是全權由童貫指揮,這一次大規模的戰爭都是由他拍板定下的,每一次的戰役之後,他都認真的去分析了。
這個男人在悄無聲息的改變,但仍舊不受重用,和飽受質疑。
於蘭夜裡頭做了好些的菜肴,陪伴在他的身邊。
還把珍藏的佳釀拿了出來。
當晚的夜空月色很是明亮,於蘭對他道:“今天,我允許你喝酒。我陪你一起喝。”
武鬆有一些的不明所以。
“怎麼了?”她一向討厭他喝酒的。
她雖然很會釀酒,但酒喝多了,終究不是好事。
所以有的時候她不光討厭喝酒,還討厭彆人勸酒。
武鬆以前的江湖習性就是喝酒要喝的痛快,喝多喝的爽才是真漢子。
但在於蘭潛移默化之下,連酒都戒了不少。
哪怕是在打了勝戰的慶功宴上,他都沒有多喝,就怕回來於蘭會不讓他上床。
“沒有什麼,今天我陪你喝。”
她覺得他可能有一些不痛快。
其實,她也有些不痛快。
其實皇上不想在和西夏再打,連兵都抽回去了不少。
種家軍時代鎮守邊境,與西夏對抗有著豐富的經驗。
和他們這一次也跟著回京領賞了。
就他沒有回去。
“彆喝。你不喜歡酒味,彆喝了。”武鬆把她的酒奪了下來。
“其實我挺喜歡這裡的,你不覺得這裡和一年多以前變化太多了嘛。我們剛來的時候,很多地方都很荒蕪,但是現在,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這裡頭就有你很大的功勞。偶爾我帶兵巡視的時候,看到這一切心情都會好很多。你說我們以後就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其實也挺好的是不是?”
說不委屈也不是沒有。
任何人遭遇不公平的對待都會委屈。
何況武鬆的性子,本身不是特彆能夠容忍的人。
但這一次,他很平靜的接受。
不光接受了,他還再做進一步的安排。
其實不做又如何,君命不可違!
於蘭點了點頭。
“嗯。”
“於蘭,你說養馬的草料,咱們可以種植嗎?我想在這邊養馬,師弟往後要對戰的是大金的騎兵,他們的兵馬強壯,我相信師弟練兵的能力,但是咱們的戰馬不能夠輸給他們!”
於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試試。再不行就用靈泉的水喂養一批戰馬…”
武鬆挑了挑眉,那樣養出來的馬,得跑多快。
隨著兩個人說著養馬的事兒,倒把先前的那一些不快都一掃而空了。
……
喝著小酒,吃著菜,夜深了。
兩人都有些微醺。
翌日,於蘭去了草料場。
把一些草料,搬回了空間種植。
每日澆了靈泉的水,這些草料,明顯生長的要更加的鬱鬱蔥蔥。
於蘭讓人從戰馬之中挑選出了一批下等的小馬駒,開始喂養這些靈泉空間水供應的草料。
於是這些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的小馬駒,漸漸的倒是長的很快。
武鬆每日也跟著悉心照料,他原來不會騎馬但是後來進入了馬軍之後,就愛上了騎馬。
親自照料著這些馬兒,看著它們一天天的成長。
他總有一種這批劣等馬兒能成長成一批上等的千裡良駒。
……
當然西夏那邊得知宋軍的精銳之師都已經撤回了。
乾順國君還是有一些躍躍欲試,想要奪回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