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秦小滿洗漱完畢早早躺進了被窩。
晚飯兩人吃了炒肉,按照往常秦小滿晚上肯定要做幾場活兒才肯歇下,不然覺得對不起這一頓吃食。
不過今兒卻是一反常態。
平素都是杜衡先回房間,他在外頭倒騰半天才回屋子去,今兒卻嚷著說要給杜衡先把被窩暖好。
杜衡知道他那點小心思,沒有戳破,由著他先回房,自己洗漱完了關好門鎖才進去。
進屋的時候便見著人側躺在床上,被子蓋著鼓了個包,兩隻眼睛跟著他動。
若是條小狗這時候保管在搖尾巴了。
杜衡褪下外衣,秦小滿雙眼不離他片刻的看著他上了床。
“你…….”杜衡一時語塞:“看明白了?”
秦小滿連忙道:“以前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些,我一點都不知道,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杜衡摸了摸秦小滿的頭發:“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他躺進睡暖和的被子裡,順勢把爬起來的秦小滿也給抓了回去。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膽子很大,素日裡動手動腳的,像是不明白的?嗯?”
秦小滿默了默,他要是早知道男子和小哥兒之間會有這些,那說不準也就不會那麼不害臊無差彆對待了。
“小爹去的早,我啥也隻曉得一知半解的。”
秦小滿從被窩裡伸出胳膊來,他把袖子擼起,露出手腕。
“你看。”
杜衡聞言握住那小麥色的胳膊,平素裡乾活兒很是有力,未有外衣遮擋下的手臂卻十分纖細。
手腕上那抹海棠紅的小痣,吸引著他的視線,指腹不由得輕輕從紅痣上滑過。
異於光滑皮膚凸起的觸感,他想著這是小哥兒特有的紅痣,撫摸著不免生出些旖旎的想法。
“我見成親了這紅痣也不消,還以為自己身體有問題,要不是今天在外頭碰見了崔大夫家的秋月,還得蒙在鼓裡。”
杜衡聞言鬆了口氣,還好是遇見的大夫家裡人:“以後有什麼就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我是你相公,不是外人。”
“嗯。”
秦小滿心裡暖呼呼的,親昵的蹭了一下杜衡的臉。
不等杜衡沉迷其中,小滿忽然另一隻手從枕頭下摸出白日裡看的那本手指厚的書冊。
“我識的字不多,今兒倒是把圖冊都看了,但有好些字都不認得,兩行字裡就能有十幾個不認識的字,夾在其間要緊的讀不明白。”
秦小滿翻開書:“你教我認認成不?”
杜衡有些不自然,不過先時聽秦熊說過小滿打小就皮不好學,而今能主動要求教他認不認得的字也是難得的積極。
再者這般溫聲細語的同他請求,他自也隻有應上一句:“好。”
秦小滿縮在杜衡的懷裡,側著身體立馬翻開那冊子,而下有先生在可算能通讀一場。
杜衡與秦小滿一致的側躺,隻不過手在秦小滿的腰間把人圈著。
小滿安靜不同他說話,他的目光也從哥兒的頭頂默不作聲的落在了書冊上。
年少氣盛的時候也曾有躲在被窩裡拿著通訊工具瀏覽過一些□□和電影,但是和人一起學習且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另一半,刺激程度有點過分深了。
杜衡先看紅了臉,他正想躲開目光。
衣角卻被扯了一下,好學的哥兒指頭落在書頁上:“這兩個字念什麼?筆畫太多了,我不認得。”
“.......”
“你快說啊!”
杜衡發紅的臉先訴說著難以啟齒,但在催促中嘴裡還是蹦出了兩個字。
“吸吮。”
秦小滿若有所思:“怎麼個吸法,作何不把圖配在這裡留字特彆標注呢?也通俗易懂嘛。我爹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會標注。”
杜衡聽著罵罵咧咧的指責,他乾咳了一聲:“這是不入流的書,跟秦先生讀的詩書怎麼能一樣。”
秦小滿輕哼了一聲,目光又放回了書頁上。
不過片刻:“那這呢,頂什麼?”
杜衡看著書上頂/撞抽/插幾個字,張了張嘴,實在是說不出口,閉上嘴的同時跟著閉上的還有眼睛。
秦小滿不解其意,半天不見杜衡回答自己,他偏過頭去,看著合著眼睛的人,錘了他一下:“乾嘛啊,不準睡!”
杜衡雙頰發燙,忽而睜開眼睛:“小滿,就是我說了這字讀什麼你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秦小滿蹙眉:“你瞧不起我啊?”
“怎麼會,隻是我想到有一個法子讓你能夠通曉其意。”
“嗯?”秦小滿睜大眼睛:“那你不早說!”
杜衡微咳了一下,他提前給人做好心理建設:“不過……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經驗匱乏,要是弄疼你或者是沒有達到你的預期的話,你要多擔待。”
秦小滿眨了下眼睛,腦子裡又閃出交疊的小人兒,沒等他答應還是不答應,有人就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