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君主第二……他是虛空君主第二！”
虛空君主第七的聲音有點顫抖，似乎對這虛空君主第二極為恐懼。
“是麼？”
陳凡看著那恐龍尾巴一樣的東西，嘴角微微一翹。
隻要是虛空君主就行。
無所謂第一第二。
“快……快出去！”
虛空君主第七有點焦急了起來：“虛空君主第二可是掌控了輪回法則，那是九道法則中最可怕的法則！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輪回法則？”陳凡神色微微一動。
九道法則之中，隻有創造法則、命運法則，以及輪回法則，他不得其門而入，一直都無法參透。
想不到，竟然有虛空君主掌控了輪回法則。
但話說回來，這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虛空君主，乃是虛空主宰製造出來的東西。
而虛空主宰，乃是黑話的天道完整體。
虛空主宰賜予虛空君主這種法則，並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
“刷！”
就在陳凡沉吟之時，虛空中一條巨大的虛影憑空冒出，直接朝著他卷了過來。
那虛影與被鎮壓的“尾巴”一般無二……
陳凡眼眸微微一縮，手中斷天魔刀一刀狂劈而出！
絕世刀光，鋒芒銳利，頃刻之間便與那虛化的尾巴對轟在了一起！
巨響聲中，刀光與虛化的尾巴同時碎裂開來！
原本黑霧彌漫的封印空間，黑霧如海水一般瘋狂湧動，掀起了“海嘯”！
但這風暴席卷過來之後，卻沒有影響已經進入封印的陳凡分毫！
虛空君主第七立刻有點興奮了起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到底是怎麼說服那些宇宙天道，給斷天魔刀注入力量的？”
“斷天魔刀現在的力量，竟然能與虛空君主第二的尾巴抗衡了！”
隻是能與虛空君主第二的尾巴抗衡麼？
陳凡笑了笑。
事實上，遠不止於此。
一方麵，他的斷天魔刀得到了那些宇宙天道的力量之後，他就進入了古惡魔界，將其內的力量傳給了斷天魔刀本尊。
另一方麵，斷天魔刀的器靈小白，這次並沒有進入斷天魔刀，現在的斷天魔刀根本不是最強姿態！
陳凡一刀崩碎虛空君主第二的攻擊，二話不說，拔步連環快斬！
“刷！”
“刷！”
“刷！”
場上殘影連閃。
無數刀光從四麵八方，朝著那虛空君主第二的尾巴，狂斬而去！
“斷天……魔刀！”
虛空君主第二的聲音，在封印空間中如雷鳴一般炸開。
這聲音中，滿是驚懼！
這裡，是古惡魔界。
鎮壓古惡魔界的，就是斷天魔刀！
而當年將他們砍成一節一節的，也是斷天魔刀！
對於斷天魔刀的恐懼，深藏於虛空君主第二心底。
……
但陳凡的感受，並不比虛空君主第二好多少。
此時，那一道道刀光，撕開了黑霧，在巨大的尾巴上留下了一道道傷口。
這種程度的傷害，可不是陳凡想要的！
果然……
虛空君主第七的聲音，立刻又響了起來：“不行，這尾巴比我那一根手指留下的力量強太多了，你贏不了的！”
陳凡沒有說話，隻是催動著虛魂，覆蓋住了整個封印空間。
虛魂覆蓋整個封印空間，他就像在這封印空間中無所不在！
這一刻在此處。
下一刻，又在對麵出現！
又或者，同時在封印空間各個方位出現！
但是斷天魔刀隻能將那尾巴破開這麼幾道小小的傷口，這也讓陳凡心頭凜然。
這些虛空君主的肉身，也不知道被魔氣淬煉了多少億年……
即便是上麵沒有純粹的魔氣，或者說沒有法則力量盤繞，也不是普通神兵利器所能傷害。
除非神力，或者法則的力量達到同級，否則就算神王十二翼這種神兵，也未必能破開其肉身的防禦。
陳凡如今以弱打強，主要依靠的還是斷天魔刀上天道的力量！
但看現在這種情況，就如虛空君主第七所說，陳凡根本奈何不了這虛空君主第二！
連續砍了幾百刀之後，陳凡收刀停下。
而那虛空君主第二，眼見著攻擊不到陳凡，也是選擇了沉默。
雙方詭異的同時停下了手來。
隻有虛空君主第七像個話癆一樣，嚷嚷個不停：“這尾巴太厲害了……你想用對付我手指的那一套，恐怕是行不通的。”
“你也看見了，你砍了幾百刀，卻並沒有將其力量砍散。”
“現在你就算催動黑洞，也吞不了他多少力量的。”
“還是先出去，從長計議吧！”
……
破廟外的稻草堆上，陳凡睡得正香。
一隻小蟲爬進了他的鼻孔。
“阿嚏！”
陳凡打了個噴嚏，蘇醒了過來。
好好的一個美夢，被一隻小蟲子給擾了。
陳凡有點惱火。
但他仍然不願意起來。
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身上雖然穿得襤褸，但一堆稻草擋住了寒氣。
每天乞討到一點吃的之後，他的大部分時間，就會在這破廟外的稻草堆中睡覺。
今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自己竟然成了惡魔之王……
太好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聽說書聽得太久的緣故，竟然做了這樣的一個夢。
但這個夢，陳凡感覺還是有點遺憾。
在夢裡，他雖然有父母，但小時候並沒有享受過父母之愛。
煩躁……
陳凡很喜歡這個夢。
但他閉上眼睛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不但睡不著，肚子也開始餓了。
計劃被破壞了……
現在身上根本就沒有吃的了。
難道又要出去乞討？
陳凡坐了起來，將一根稻草叼在了嘴裡嚼了嚼。
唉……
如果那個夢能一直做下去，該多好？
夢裡，他有父母。
夢裡，他還有許多女人。
其中一個，好像還是女帝。
對了，女帝的名字是叫什麼來著？
明明到了嘴邊，但就是記不起來了。
這就是夢……
陳凡揉了揉肚子，站了起來。
肚子越來越餓了。
沒辦法，還是要出去找點吃的才行。
陳凡返回破廟，想去拿討飯的碗。
破廟中，隻有一尊神像，全無香火。
陳凡看了一眼那神像，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神，能保佑我不挨餓麼？
難怪自己做夢都要做惡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