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嫂跟著薑稚月學習,上手不算快,比不上青眉。但學得認真,將自己的專注力都拿了出來,進度還算可以。
餡料整好,青眉便接手,教蔣嫂先捏了兩種包子的手法,慢慢學。三個人是兩個人速度快了很多,等包子全部捏好,剩下的工作就交給許氏和蔣嫂了,青眉和薑稚月迎著朝霞去了西平街將十裡香坊的門打開。
十裡香坊短短幾日,名聲大噪,有人吐槽裡麵的點心糕餅價格高,自然也有人稱讚東西好吃。無論是哪一種,都讓十裡香坊這個名字入了大家的耳朵。
而比十裡香坊開的早兩日的一品香酥,也隻是活了兩日,和斜對相鄰的兩家店,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家整天客人絡繹不絕,經常有某種點心糕餅賣完需要補貨,另一家,倒也不是說沒生意,畢竟一品香酥的價格低、量大劃算,所以有些人家沒錢又想提點有牌麵的東西回鄉下裝闊氣,就回去買兩封。
眼看著日日點心糕餅堆積著賣不完,那一品香酥的常老板臉色越來越黑,又沒處發火,便衝著幾個跑堂的和廚房的人發火。一邊訓斥著跑堂就知道偷懶,一邊罵廚房做糕餅的師傅是廢物,做出來的東旭都不是給你吃的。
跑堂的小廝不敢反駁,隻能一遍遍地將店裡擦得乾乾淨淨,心裡暗自嘀咕著‘根本就沒有客人來,閒的都要打蒼蠅了,這怎麼能怪他偷懶呢?’
廚房的糕餅的師傅心裡也是不舒坦,但到底是生意比不過對麵,所以前兩日都忍了,結果那掌櫃的便變本加厲,越罵越難聽。最後,那做糕餅的師傅將圍裙一脫,往前一扔,生氣的大喊著“你做的東西好吃,來來,你自己做,老子還不伺候了!”
他原本就是街邊一個做糕餅點心的,水平本來就一般。是這個常老板此前將他請來,許以重利,說隻要他做出尋常擅長的糕餅點心就成,可沒說還要受他的鳥氣!
那常掌櫃的瞬間傻眼了,在後麵喊了兩聲,也沒能將人喊回來,氣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定了好一會兒,才陰著臉說“看來,必須要去找東家了!”
時府,時老夫人聽到那常掌櫃說完之後,臉色沉了下來。
“東家,那十裡香坊的點心價格定的奇高,可偏偏每日客人絡繹不絕,比玲瓏坊還熱鬨,每天那糕餅的香味都能吸引半條街的人。咱們那點你隻有那個蹩腳的糕點師傅,實在是玩兒不過對麵啊。”常掌櫃的訴苦,一個勁兒將所有責任都推到店裡的糕餅師傅上。
末了,那常掌櫃眼神微抬試探性地說道“此前,曾聽人說,東家祖上擅廚,族內底蘊深厚,傳承多年,不知如今可有深諳糕餅點心這一道的,或可請來坐鎮一品香酥幾日。屆時再加上我的造勢必能讓對麵半個月之內關門。”
時老夫人擺擺手,心情越發煩躁,祖上有擅廚不假,但是底蘊傳承什麼的,多是她的酒樓為了生意誇下海口,以此做個噱頭罷了。
不過,她一直懷疑時老爺子手裡其實有菜譜,且傳給大兒子,隻是一直沒有證據證明此事,老大一家也一直表現平平,守著那個小店鋪沒挪過窩。
但是三月時做的那道菜·······
時老夫人搖搖頭,現在她已經能確定,那食譜定然存在,且應該就是在薑稚月手中,否則她一個出身低微的女子,哪能有這麼出色的廚藝。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能靠著那本菜譜撐起大兒子那一家子。現如今還風風火火地開了糕餅點心鋪子,足以見那本菜譜定是極好的。
她必須拿到時家祖傳的菜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