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稚月將匣子打開,為了方便,她早就兌換成銀票了。
許氏瞧著那些一張張一百兩的銀票,跟做夢似的。她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兩張也放了上去,低聲說了一句“這麼多錢該怎麼花啊。”
給薑稚月直接逗樂了。“娘,哪裡還有掙錢不知道怎麼花的。”她仔細點了點頭,數了數,開口道“我和相公此前在府城都已經算過了,府學的位置比較偏,不過那兒的院子也稍稍便宜些。咱們這些錢加在一起,能買個大院子,再買個門麵鋪子,約莫著還有些緊巴呢。”
許氏的熱情稍稍的降低一些,是的呢,去府城可是要花錢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些都是兒媳婦賺的錢,他們這一家人都靠著兒媳婦的銀兩,可真是·····不講究。
她趕緊說道“雲兒的束脩和家裡的采買到時候就交給娘吧,我那處還存了點兒,都是平時店裡的營收。”
“娘,你那些留著給程兒和小玖開蒙吧,他倆到府城就不能耽誤了。”都快七歲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許氏說道“放心,給他倆留得夠。”
兩人這會兒客氣得不得了,時雲一不解地在旁邊嘀咕一句“都是一家人,講究這些作甚?”
薑稚月還沒說話,許氏就扭頭道“你閉嘴!”
一天天就知道吃飯、念書不會賺錢的,有什麼資格說話。
許氏想著糟心,忽然覺得兒子有點兒配不上薑稚月了。再說學問又如何,沒有薑稚月就是一個酸秀才。
薑稚月忍著沒笑,和許氏又盤算了一會,還說了府城的情況才算罷休。
第二日,商老板也讓人運送了一批辣椒紅油的材料過來,時家食肆開張的日子便又往後推遲了幾日。商老板也不著急,所以他們可以慢慢做,中間薑稚月還歇了半日,和王掌櫃說了棗的事兒。
王掌櫃二說不說,立刻找人將那些棗運送到了鋪子裡,之後,薑稚月便在眾人的麵前熬製了一鍋蜜棗。
這是一個大器,人人都學得專注認真,就連李夫人聽說了,都專門跑過來吃蜜棗。
最近鋪子裡的生意回溫不少,對麵的一品香酥因為沒有大師傅,所以已經關門好幾日了,後續會不會開,暫時還不清楚。
蜜棗做的點心,薑稚月也沒打算立刻推出,因為她總覺得,若這背後的人是時章或是老宅的人,那應該還有後招。時章對那莫須有的食譜如此熱衷,會對這幾個點心方子沒有其他想法?
她不相信。
之後,時家食肆再次開張,薑稚月在鋪子裡幫了幾天忙。
幾天沒開張,生意格外的好,大家似乎也隱隱地猜測到了時家人可能會去府城,所以格外珍惜這段還有大包子吃的時間。所以,鋪子裡忙得不開交,青眉還問要不要早上留下來幫幫忙,不過被薑稚月拒了。
自打薑稚月開解了青眉之後,青眉肉眼可見的心情好了很多。她晚上依舊在十裡香坊加班練習,但已經沒有了那種急切的心緒,隻是思考著將目前十裡香坊的點心都學會。薑稚月說過的技巧全都要掌握,所以練習的都是此前學的點心。
這天,青眉又加班練習點心,周毅也在廚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