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雲一無辜地看著她,冤枉極了。
他就碰了一下自己的媳婦,怎麼還成了登徒子了?
時雲一心裡不舒服,哼哼唧唧地開口“素了我半年了,如今不過喝了點兒湯便成了登徒子了,娘子沒有道理。”
薑稚月眼稍一斜“怎麼,你還有道理要跟我講?”
“不,娘子說的話就是道理。”時雲一識趣地搖頭。
內心: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但媳婦已經娶了,還能咋辦呢。
唉。
薑稚月撿起地上的藥膏,那藥膏落在地上摔了個兩三滾,裡麵的藥膏流出來大半,滾得地上都臟了。她蹲在地上橫了時雲一一眼。
時雲一握拳輕咳“明兒再找大夫配一瓶子吧。”
薑稚月輕哼一聲,起身,將藥膏遞給他。他方才貼得緊,剛塗的藥膏都沾在她的衣服上了,這會兒還要重新上藥。
“自己上藥,省得你等會兒又手欠。”隨即,她出去找東西擦地去了。
時雲一好歹是沾了點兒肉湯,現在已經很滿足了,這會兒也沒計較她的態度問題。笑嘻嘻地給自己重新上了藥,還艱難的想側手給自己包紮。
可惜,他有點兒高估自己了,一隻手抹藥還成,包紮就比較困難了。
薑稚月進來瞧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到底還是不忍心,上前幫他包紮好。末了,還用白紗布在他肩頭係上了蝴蝶結。
“好了,趕緊躺下吧歇息吧。”
時雲一乖乖躺下,卻沒有閉上眼睛睡覺,他拉著薑稚月的手,說道“娘子,入秋天涼了,一個人睡覺怪冷的。”
“我挺熱的,不需要人暖被窩。”薑稚月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若是沒有方才,她睡過去倒是也好說。
但是現在看來,這男人根本就不老實,他控製不住自己擦槍走火的,她對自己的自製力也很不看好,到時候又碰到他的傷口了怎麼辦?
那事兒熱起來,誰知道·····咳咳咳,會成什麼樣啊。
薑稚月心頭彆扭地想著,臉上還掛著些微的紅。
時雲一立刻說道“那正好,我體寒,娘子熱的話,可以給我暖被窩。”
“你想的還挺美,睡吧,夢裡估計還有更美的事兒呢。”
時雲一“······”
媳婦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最後,薑稚月還是一個人在小床上睡的,弄得時雲一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神兒頗為幽怨。
薑稚月沒管他,他現在能下床,自理能力有了,現在又要求不給他開小灶,那她便不用中午回來了。
她一大早去了十裡香坊,開始挨個教導後廚的人做蜜棗係列的點心。原本鋪子裡的人還有些擔心自己忙不來。但一上午過去,顧客似乎少了不少,他們做的點心不僅能跟得上,還有跟薑稚月學習的空餘。
到了下午,生意越發的差了,廚房裡的人有些躁動,仿佛又回到了上個月的那種日子。
可是那會兒他們還能找到原因,知道是一品香酥偷到了他們的方子,但現在一品香酥關門了,他們的生意依舊沒有好起來,這就有些打擊人的自信心了。
大家都有些喪氣,唯獨薑稚月佁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