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在意,她人就這樣,性子孤僻,也不愛說話,跟誰都沒笑臉。”趙小南笑著向田立農解釋了一句。
田立農笑了笑,理解似的點了點頭。
田小野見阮鳳儀,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自然也沒了跟她說話的興致。
“大家杵這乾嘛,都坐。”趙小南再次開口。
軟臥隔間空間不大,四人站在過道裡,是顯的有些擁擠。
田小野重新爬上了上鋪。
田立農等趙小南坐下之後,這才坐回了自己的鋪位。
趙小南看向阮鳳儀,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你也來坐。”
阮鳳儀沒動。
趙小南熱臉貼了冷屁股,也就不再管她。
趙小南正要躺下時,眉毛一挑,看向了推拉門。
叩叩。
也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趙小南沒讓來人進來呢,推拉門就被推開。
推門的是一個戴著警帽,穿著警服的青年乘警。
青年乘警身旁跟著絡腮胡男、平頭黑臉男和光頭帶疤男。還有四個乘警,因為隔間裡空間太小,沒有跟進來。
絡腮胡男滿麵怒容,指著阮鳳儀對身邊的青年乘警說道:“警察叔叔,就是她打的我們。”
絡腮胡男半邊臉都腫了,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趙小南是真沒想到,這三個無賴還敢回來,不僅回來了,還叫來了乘警。
青年乘警看上去二十七八歲,打量了阮鳳儀一眼,不確定的向絡腮男問:“她?”
隔間裡四人,一老一少,一青壯,一女流。
以一敵三,還打贏了。
青年乘警本來還以為打人的是那個青年,卻沒想到絡腮胡男指認的卻是那個女人。
絡腮胡男點頭,“對,就是她。”
青年乘警又向平頭黑臉男,和光頭帶疤男看了看。
平頭黑臉男,一條胳膊被阮鳳儀扭斷,目光陰冷的說了一句,“是她。”
光頭帶疤男,側著身子,被打斷肋骨的地方隱隱作痛。見乘警向他看來,“嗯”了一聲,證實打人者就是阮鳳儀。
雖然三人都指證阮鳳儀打人,但青年乘警依舊有些難以置信,向阮鳳儀問:“你打了他們?”
阮鳳儀搖頭。
青年乘警看向絡腮胡男,“她說沒有。”
“警察叔叔,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她身手很厲害的。”絡腮胡男提醒青年乘警。
青年乘警目光轉向趙小南和田立農。
“她打人,你們看到了嗎?”
絡腮胡男一見青年乘警,問趙小南和田立農,頓時急了。
“警察叔叔,你不要信他們,他們是一夥的。”趙小南起身,上前一步,看著絡腮胡男,扮做憤憤不平的樣子,指責他道:“你這人,搶我們錢就算了,還冤枉人家小姑娘打你,你好歹也找個男人冤枉啊,人家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你們三個五大三粗的,
人家能把你們當成這樣?”
絡腮胡男大聲反駁,“我們什麼時候搶你們錢了?”
“剛剛啊!你們搶錢就算了,居然還倒打一耙,真是欺人太甚!”趙小南輕哼一聲。
從兩方形象上來看,絡腮胡一方倒像壞人,反觀趙小南這一方,倒像是受害人。
聽趙小南說出“搶錢”,青年乘警連忙向他追問:“你剛才說他們搶錢,是怎麼回事?”
絡腮胡男大呼冤枉,“警察叔叔,這小子胡編,我們根本沒有搶他們的錢。”
青年乘警不理絡腮胡男,看著趙小南,等他的回答。
趙小南回道:“是這樣的警察同誌,他們三個剛剛進來恐嚇我們,把我們身上的錢都搶走了,然後他們分錢的時候,沒達成一致。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
田立農聽的是目瞪口呆,沒想到趙小南竟然這麼機智,三言而語,把打人的事推了個一乾二淨。
阮鳳儀看了趙小南一眼。
田小野見絡腮胡男吃癟,趴在上鋪,開心的不行。
絡腮胡男大聲反駁,唾沫橫飛。
“你胡說,我們什麼時搶錢了?我們什麼時候吵架了?”
光頭帶疤男,氣憤難平,也加入了自辯,“我們根本就沒打!”
趙小南:“嘿,殺人犯還不說自己殺人呢!”
“你!”光頭帶疤男指著趙小南,氣的渾身發抖,要不是有乘警在這裡,又打不過阮鳳儀,他早就衝過去了!
青年乘警眉間微皺,想了想,然後走到田立農鋪前,抬頭向田小野問:“小朋友,他們三個搶你們錢了嗎?”
田立農見青年乘警問田小野,立馬變的緊張起來,生怕田小野說錯話,坑害了趙小南和阮鳳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