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南倒不擔心,田小野是個機靈孩子,又跟著田立農走南闖北,心智比同齡人成熟的多。
田小野點了點頭。
“警察叔叔,小孩子也是他們這邊的,他撒謊。”絡腮胡男走過來對青年乘警說道。
青年乘警沒理會絡腮胡男,繼續向田小野問:“他們搶完你們錢之後,發生了什麼?”
田小野趴在上鋪,伸出右手食指,指著絡腮胡男說道:“他說他要多分點錢,那個黑臉的不同意,然後他們倆就打起來了。光頭過來拉架,然後不知道怎麼,三個人就開始你打我,我打你了。”
剛剛趙小南,隻是說了一個大概。田小野卻是更細致的,還原了當時發生的情況。
趙小南滿意的笑了。
田立農看著自己的孫子,真是瞠目結舌。
不僅因為田小野編了瞎話,更重要的原因,是田小野這瞎話說的嚴絲合縫,沒有一點漏洞。
青年乘警再沒懷疑,看了絡腮胡男、平頭黑臉男和光頭帶疤男一眼,對門外的四個乘警吩咐道:“把他們三個先帶出去。”
四個乘警進到軟臥隔間,押著一聲不吭的平頭黑臉男,和喊冤掙紮的絡腮胡男和光頭帶疤男,出了隔間,順便還把門給帶上了。
軟臥隔間,頓時寬鬆不少。
青年乘警向趙小南問:“他們一共搶了你們多少錢?”
趙小南想都沒想,就回道:“搶了我兩千。”
青年乘警又看向阮鳳儀。
阮鳳儀答了一個數字:“一千八百零六十五。”
趙小南讚許的看了阮鳳儀一眼。
有零有整的,更加有說服力。
田立農沒敢報太多,隻報個三百。
田小野不甘寂寞,說自己被搶走了一個棒棒糖。
青年乘警笑了,“等下叔叔幫你把棒棒糖要回來。”
青年乘警做完筆錄,記下四人的聯係方式後,轉身離開。
青年乘警一出門,絡腮胡男就連忙開口,“警察叔叔,你不要相信他的話啊,真的是那個女的打的我們!”
青年乘警輕哼一聲,“你編瞎話也不會編!還人家小姑娘打你們,你怎麼不說,是那個小孩打的你們?”
“把他們帶到警務室去。”青年乘警對四個乘警吩咐道。
四個乘警點了點頭,押著三人往前走。
青年乘警跟在後麵。
過道裡蹭坐的乘客,紛紛起身,緊張的讓到一邊。
其他軟臥隔間的乘客,有不少都打開推拉門,看著絡腮胡一行三人互相打聽,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絡腮胡男不斷扭頭,“警察叔叔,我們真的沒說瞎話。”
青年乘警:“彆叫我叔叔,我看上去有那麼老嗎?”
絡腮胡男試探著問:“那警察大爺?”
青年乘警沒好氣的說道:“我都想打你們了!”
……
趙小南上鋪空著,本來想讓阮鳳儀換位加錢,換到他們這邊。沒想到的是,阮鳳儀的票也是一張臥鋪票,而且恰好就是,他上鋪所屬的那張。
這也太巧了吧?
“這是你買的?”趙小南問。
阮鳳儀搖頭,“搶的。”
趙小南:“……”
好吧,從“強取豪奪”這點上來講,阮鳳儀跟那三個無賴並沒有什麼差彆,甚至要更惡劣一點。
不過趙小南對於阮鳳儀卻討厭不起來,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可能跟阮鳳儀長的好看有關。
唉,果然是個看臉的世界!
火車走走停停,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天色也由白轉黑。
趙小南、田立農和田小野,各自睡了一會兒。
阮鳳儀沒有睡,盤腿坐在地板上,閉目養神。
到泰州地界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
下車之前,青年乘警過來給田小野送了一個棒棒糖。
火車停穩之後,田立農背著箱子,牽著田小野的手下了火車。
阮鳳儀貼身保護著趙小南。
出了火車站,因為時間太晚,沒有了客車。
趙小南提議住一晚。
田立農卻歸家心切,又念著孫女,所以讓趙小南和阮鳳儀在這裡住一晚,他們倆連夜趕回村裡去。趙小南此行就是為了田立農孫女來的,見田立農要連夜回去,於是改變主意,決定跟他一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