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吳斜他們也並有在樓下逗留多久,在宮蕎蕎離開不久,他們喝完了啤酒就上樓休息。
等到今天起床下來吃飯,已經是上午七八點鐘,吳斜早起起不來,吳叁省也沒有特意催他。這一趟主要就是帶他見識見識,他們雖然急,但也沒急到第一回兒就往死裡折騰他的好大侄。
吳斜睡眼惺忪的坐在樓下吃著早餐,感受著自己酸軟不已的四肢,雖然好奇心依舊旺盛,但他也想躺床上再多睡一會兒。在二者不可兼得的情況下,吳小狗選擇起床跟著自家三叔下地,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然,他以後一定會睡不著的。
早上招待所的大門被人突如其來的從外邊打開,一個身上帶著寒露的黑衣青年背著個背包從門外走了進來。
吳斜多看了兩眼,總覺得這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但不認識。
正從後邊出來,端著包子給吳斜他們桌上菜的服務員一看見進門的青年就招呼道:“誒,宮小哥回來啦,蕎蕎妹子早早就出門了,後廚今天熬著紅棗粥,一會兒下來喝碗散散寒氣。”
宮小哥?蕎蕎?
吳斜又多看了兩眼黑衣青年,引得對方轉過頭來盯著他。
哦,對了,這人的眉眼和蕎蕎姑娘有些相似,但氣質上不像溫柔乖巧的蕎蕎姑娘,倒是和身邊這個悶油瓶更為相似,使得他最開始沒看出來。
年輕的服務員將包子放到桌子上,看著吳斜和青年之間的僵硬氣氛,不由得好奇詢問:“怎麼?你們不認識嗎?我姐說,蕎蕎妹子和昨天來的這位吳小老板是熟人啊?”
“吳……小老板……?”青年慢吞吞的重複了一下服務員的稱呼。
“哦,我知道,聽蕎蕎說起來過,是西湖邊上吳山居的老板對吧?”
青年衝著吳斜緩緩的點了下頭,看起來依舊不怎麼友好:“宮餘年,宮蕎蕎的哥哥。”
吳斜尷尬的笑笑:“你好……我是吳斜,初次見麵。”
青年對他並不熱情,吳斜可以理解。
他要是有一個乖巧可愛的妹妹,有一天背著自己在外邊認識了一個不是好人的異性,他的臉色會比對方還臭。
雖然他吳斜看起來像個好人,但番子和大魁不像啊,特彆是大魁胖乎乎的又一臉橫肉,怎麼看怎麼像黑道上的,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的吳斜怎麼能讓人給打上好青年的標簽呢。
“嗯,你好。我先上去了。”青年仍舊是一種慢吞吞的語氣,毫無熱絡熟悉的意思,他的目光在吳斜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著重看了看吳斜和張啟靈後,就背著背包上樓了。
吳斜被人審視的目光看的有點兒僵硬,完事了,不會被蕎蕎姑娘的哥哥當成想要拐他家寶貝妹妹的壞小子了吧?
雖然,實際上,是蕎蕎妹子對他身邊的這個悶油瓶感興趣。
但這事兒和一個當哥哥的人解釋的通嗎?根本就不會被聽進去的吧?
吳斜掃了一眼身邊的悶油瓶,這人倒是一臉沉穩不為所動,不過彆說是蕎蕎姑娘了,他這個一起行動的都不知道這人到底叫什麼,光聽他三叔介紹知道這人姓張,道上人稱啞巴張,是個和南瞎齊名的高手。
不過,南瞎又是誰?
吳小狗一肚子的疑惑,但滿肚子壞水的三叔就是不說,還不讓番子跟他說。
吳叁省看著緩步上樓的黑衣青年,步伐沉穩輕盈,身姿挺拔,手指有力,應當是個練家子,難怪宮蕎蕎那樣一個小姑娘也敢來這偏僻的村落。
服務員又給吳叁省他們端來一小盆煮雞蛋,雞蛋上還放了碟盛好的小鹹菜。
“哎,大妹子,你剛剛說的那紅棗粥,還有多餘的沒?有的話給我們一人來上一碗,早上還得喝點粥,燙燙肚子順順嗓子,這一天才能舒坦。”
“有的有的,我給你們打一份,你們自己拿碗分可中?”
“那感情好,吃多少我自己盛。大妹子,宮小哥和他妹妹這是乾什麼來了,這大晚上的哥哥不回來,留妹妹一個人在招待所,大白天的,妹妹又不等哥哥一個人先跑出去。”
“嗨,這有啥可奇怪的。人家兄妹兩個可是正經過來采風的,一個畫畫一個攝影,為了個好看的景,可不就在外邊挪不動腳了嘛!”
“咋,大妹子,聽你這話,還有來不正經采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