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把彆人家的曆史建築給炸了?”格蕾絲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確切來說是山本五郎炸的……但這肯定和我們脫不了關係。”克裡斯擦拭著手臂上的血液說道。
“把具體經過告訴我,越詳細越好。”格蕾絲的嗓門提高了八度。
於是克裡斯將自己如何鎖定五郎位置,到最後在廢棄教堂內與對方的搏殺,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格蕾絲。
隨著講述逐步推向高潮,甄燃明顯感受到所在的SUV在不斷提速。那是格蕾絲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正在用力踩著油門。
“冷靜點格蕾絲,已經超速了。”眼看速度要奔著180公裡每小時去,甄燃果斷安撫起了格蕾絲。
在甄燃的提醒下,格蕾絲終於冷靜下來,鬆開了油門。
“格蕾絲,你沒事吧?”電話另一頭也傳來了關切。
“我沒事……所以現在教堂建築倒塌,還有部分警員的傷亡,但好在活捉了山本五郎,是吧?”格蕾絲整理了下思緒。
“沒錯,五郎已經被送去醫院。我待會也會過去。”
“好的,那你自己保重,切記不要放鬆警惕。我護送甄燃離開後就去醫院和你會合。”格蕾絲在安排完了一切後掛斷了電話。
“事情看樣子鬨得挺大啊?”全程都在旁聽的甄燃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這鍋不會扣在我頭上吧?”
“這事我們FRA會全權負責,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格蕾絲的話雖然相當有擔當,但隻有她知道其需要背負的真正代價。這極有可能是場斷送自己職業生涯的風波。
到時候所有的傷亡和財產損失報道,全都會被甩到自己上司戈登的辦公桌上。這一頓臭罵必然是不可避免,但這僅僅是內部壓力。
外部的輿論一定也會將矛頭指向FRA。麵對鋪天蓋地的譴責和抗議,高層一定會找人出來為事件負責,最後隻有可能是自己和克裡斯。
這些都是後話,總之先把手頭上的事情完成。格蕾絲調整了自己煩亂思路,繼續向著機場駛去。
SUV在機場的VIP入口前停了下來,格蕾絲從手套箱中取出了一台設備。隨後她爬向後座,在甄燃麵前打開了設備。
“這是什麼?”甄燃有些詫異。
“FRA的執法管理終端。”格蕾絲點亮了屏幕,上麵顯示出了有關甄燃的案件卷宗。
“係統入錄了你新增的10個超級駕照積分,現在你已經恢複了UF車手的資格。你自己確認一下……”
甄燃看著屏幕上的信息,發現自己檔案上的車手級彆已經顯示為UF級彆。
“這辦事效率還挺高……”
“現在FRA正式撤銷對你的所有指控,這是相關文書。確認沒問題了就錄下虹膜和指紋信息,然後在這裡簽字。”
甄燃按格蕾絲的話照做,隨後相關的指控撤銷的郵件就發到了甄燃的個人郵箱中。…。。
“現在你徹底自由了,下車吧,我們還要去趕飛機。”格蕾絲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在完成例行公事。
“就這樣結束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留下來請我們吃飯?”
“我還想說聲謝謝。”暗殺威脅曾一度讓甄燃壓力山大,但好在有格蕾絲和克裡斯的幫助,他才能專注比賽,不被場外因素所乾擾。
“沒什麼好謝的。比賽是你自己贏下來的,我們隻是做了職責以內的事。”說完格蕾絲開門下車。
“那好吧……”麵對這不近人情的反應,甄燃隻能腹誹一句,隨後也跟著下了車。
格蕾絲將甄燃送上了飛機,兩人隨即道彆。
飛機緩緩滑入跑道,甄燃終於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打開手機,想看看獲勝後自己車隊的同事們都在乾什麼。
發來消息最多的是托尼。他和蒂娜在賽博坦車隊的P房裡,一起慶祝車隊的賽季首冠。
視頻裡他們高舉獎杯,肆意地噴灑著香檳,每個車隊成員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托尼了抹把臉上的香檳對鏡頭喊道,“賽博坦的每個人都在感謝你哦,你是他們的英雄哈!”
隨後他衝到車隊成員陣列的最前排,一屁股坐到了獎杯的旁邊,這明顯是在拍車隊奪冠大合照。每個人都在鏡頭前向甄燃打著招呼,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
與屏幕裡的歡騰的氛圍截然不同,此時的甄燃正一個人享受著孤寂。他會心一笑,回了句“玩得開心。”便劃走了視頻。
接下來是領隊托雷斯單獨發來了問候,他躲在車隊休息室的一角,極為認真的對著鏡頭述說著對甄燃的感謝。
但就在他說到一半時,兩個隊友就舉著香檳從他背後飛速襲來,瘋狂地將香檳灌在他的頭上。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至,甄燃回複了一條,“彆忘了還有跳泳池的環節。”這是圍場中奪冠車隊的領隊必須經曆的保留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