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舒舒服服,怎對得起他找了她和擔心了她大半天。
沈聽諾強撐著千斤重的眼皮,也知道自己中了男人的奸計,想坐正身體呼他一巴掌,然而意識糊成一團,視線也成一團,渾身軟綿綿得不像話,彆說打人了,她就是說一句話都費勁。
她水潤潤的紅唇動了動,像在說什麼。
傅修硯眉梢一挑,“你想說什麼?”
沈聽諾閉了閉眼,又睜開,唇瓣還在動。
見她有話要講,傅修硯俯身,耳朵貼近她。
“無恥……人……奸……”
女孩斷斷續續的輕言罵語傳來,且攜著一股濃厚酒味。
嗅著那股夾著酒味的沁香,男人不怒反笑,“還有力氣罵人,看來還是不夠醉。”
傅修硯重新開了一瓶酒,這次沒倒在杯子裡,而是就著酒瓶往女孩嘴裡灌。
被迫喝了幾口烈酒,沈聽諾視線更看不清了,意識也開始逐步遊離,不知今夕是何夕。
“醒醒,先彆睡,我問你幾個問題。”傅修硯攬著女孩,寬大手掌輕輕拍了兩下她紅彤彤的臉頰。
似不喜歡被他打擾睡覺,雙目緊閉的沈聽諾皺了皺眉,臉往他溫暖頸側藏去。
女孩的溫熱呼吸打在脖頸上,像鵝毛輕掃而過,引起一片酥酥麻麻地戰栗,傅修硯耳後泛熱,攬在她肩上的手收緊,低了低頭,下顎輕靠在她發頂,嗅著她發上的洗發水味。
沙啞開口:“剛剛為什麼哭?”
他不認為沈聽諾會為了餓肚子之類的事情掉眼淚。
回應他的是女孩甜香呼吸。
得不到答案,傅修硯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畢竟他灌醉她是有目的。
他鬆開她肩膀,大掌掐著她下巴,逼迫舒舒服服靠著他的她坐正身體。
不堪其擾的沈聽諾睜了睜眸子,眼前的男人出現重影,晃得她頭疼。
她抬手揮了揮,想揮走晃動的他。
傅修硯握住她亂動的小手,用力捏了捏,“回答我,剛才為什麼哭?”
手腕微疼,沈聽諾眉心皺成一團,意識早被酒精侵蝕,全憑本能回答:“……你沒來……我等了你好久……”
說這話時,她委屈紅了眼眶,話中哭腔明顯。
傅修硯怔了怔,捏著她手腕的力道不由收了收,改為揉著她沒有半點肉的腕骨,聲音難得的溫和:“你在等我找你嗎?”
所以,她是因為他而掉眼淚。
得知這一點,男人胸腔充斥著不知名喜悅,唇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他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了。
他可以肯定,醉酒的沈聽諾百分百說的是真話,因為他很清楚,醉糊塗的沈聽諾絕對不會說假話。
“可是你沒來……”女孩鼻音很濃,淚水掛在眼睫上,要落不落,委屈極了。
男人心軟得厲害,鬆開她下巴,將人摟在懷裡,還安撫地拍著她後背,低聲哄著:“不準哭鼻子,誰說我沒來,我這不是在陪著你。”
沈聽諾吸了吸鼻間,腦袋往他脖頸處依戀地湊去。
“彆再讓我等你了好嗎?”
她難過輕歎。
等一個人真的很累,尤其是等自己喜歡的人。
上一世傅修硯讓她等,這一世顧肆也讓她等。
難道她就隻配等彆人愛她嗎?
“好。”傅修硯吻了吻她發頂,“讓我們忘記以前不愉快的事,重新開始,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
母親的死與沈聽諾本就沒有關係,他不該遷怒,把所有一切怪罪到她身上。
這些年,她定是受了不少委屈,以後他會彌補她的。
“顧肆也……”沈聽諾甜甜笑了,“你真好……”
傅修硯原本溫潤的眸子驟然一沉,拍著她後背的動作停滯住。
顧肆也?
她把他當成那個小混混了?
所以她不是為了他哭,更不是在等他找來!
“怎麼是你啊?”
“怎麼不能是我?”
“就是不能是你!”
剛找到沈聽諾時,她的悲泣在耳邊回蕩。
傅修硯眼圈漸紅,突然嘲諷地輕笑。
還以為她說的是氣話,結果是人家說的是心裡話。
她等的,從來不是他!
怒火占據整個胸膛,傅修硯忍住將懷裡人丟出去的衝動。
指尖穿過她柔暢發絲,大掌倏然緊緊握住她後頸,他故意使勁讓她疼。
他不好過,她休想好受。
沈聽諾疼醒,眯著水潤潤的雙眸。
傅修硯沉凝的瞳眸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沈聽諾,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隻能是我的,除非我膩,否則你休想跟那小混混在一起!”
虧他想跟她重新開始,真可笑,她身上流著沈琮一半的血脈,她又怎配得到寬恕!
腦袋又暈又沉的沈聽諾,根本聽不進男人的話,一股反胃湧上喉間,她推開他,捂著嘴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傅修硯沒有第一時間去追她,隻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胸前劇烈起伏。
他猩紅著眼眸,拿起未喝完的酒,像在發泄什麼般,一口氣飲儘大半瓶酒水。
重重放下空酒瓶,傅修硯陰鷙著臉,結了賬,踩著沉沉步伐往外走去。
他不配得到幸福,沈聽諾也休想得到幸福。
哪怕是關死她,他也要把人留在身邊。
醫院。
顧肆也將於然然從樓頂帶回病房已經是晚上的事,早超過與沈聽諾約見麵的時間。
“然然,你好好養病,我先走了。”
一直打不通沈聽諾的電話,顧肆也難免有些焦急上火,擔心女孩還在餐廳等他,他一安置好於然然,就立馬想去找人。
於然然看穿他的想法,跳下床,跑到門邊張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
“阿也哥,不要走,求你留下來陪陪我,隻今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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