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客人彬彬有禮的開口詢問道:“請問,黎言先生是在休息嗎?”
“可能吧,您稍坐一下,他一會應該下來。”世初雖然沒有刻意表現的很厭惡,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寫滿了不高興三個字。
“有人來找我?”黎言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世初打斷了,他和麟逍麵麵相覷,不知道來者會是哪裡的大羅金仙。
當看見一老一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來者的表情再度凝固了:“麟逍!?你怎麼又在這裡?”
“衛,衛叔叔!?”此刻見到客人的廬山真麵目,麟逍也瞪大了眼睛,倒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是在這個時間點上登門拜訪,看起來是臨舟方麵要對黎先生做點什麼了。
“額,咳咳。”意識到自己稍微有點失態,衛尉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你們談事,你們談......”麟逍沉默著走回了樓上的房間,雖然他對衛尉來的目的很感興趣,但是這明顯不是他該在場過問的事情,反正之後黎言也會說,他沒必要打亂了黎言的部署。
看著黎言慢慢坐下,衛尉禮貌的點了點頭:“看來我的侄兒跟您的關係越來越好了,黎先生。”
黎言也微笑著點頭回應:“年輕人嘛,曆史和哲學本就是相互發展的,他喜歡到我這裡討論一些人文哲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這孩子的成長曆程,您應該比我熟悉。”
“這,嗬嗬,那孩子開心就好。”對於麟逍的事情,衛尉還是愛護心疼他的,於是笑了兩聲之後,就決定停止這個話題。
寒暄的差不多了,黎言也就進入了正題:“那麼,夜晚來訪,應該不是為了和我談年輕人的教育問題吧?”
衛尉連連搖頭:“那當然不是,麟逍與您在一起,我還算得上放心。”
而此時此刻,要是衛尉知道自己愛護的麟逍正在二樓被蝴蝶一次次撞飛,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摔到草地、河流中、牆上、樹上的時候,他就不會放心了。
話說回來,衛尉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輕輕的放在了茶幾上:“不知道黎先生對於現在的生活,感覺怎樣?”
黎言想都沒想就把回答脫口而出:“我姓張。”
“啊?”一本正經的衛尉怎麼會理解他在說什麼,麵對這個答案,他的思緒幾乎在大腦裡麵打了個結。
黎言也隻是下意識的回答而已,所以他的反應反而比衛尉尷尬:“咳咳,彆在意,我剛才腦子抽了,說回正題,衛先生,我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還過的不錯吧~經常找找丟失的小貓小狗什麼的,偶爾還要找找人,除此之外工作自由,時間充裕,很符合我隨心所欲的個性。”
見他不解釋剛才那幾個字什麼意思,衛尉也不追問,隻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的想法:“雖然如此,我這裡有一個提議,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聽。”
黎言聳了聳肩,毫不在乎的說道:“來者即是客,更何況我們這一行跟心理醫生差不多,偶爾碰上配偶出軌,失蹤孩童什麼的,我也得聽著。”
見對方沒有什麼不情願的意見,衛尉也就開口了:“黎先生,不知道您對我們公司感不感興趣?”
這個問題讓黎言稍稍警覺了起來:“臨舟公司嗎?畢竟是國際上有名聲的大公司,應該輪不到我這個區區私家偵探發表意見吧?”
“不不不,我並不是想要詢問您的意見。”衛尉話語一轉,聲音沉重了幾分:“我是想問,您沒有興趣加入臨舟公司。”
“什麼!?”一直躲在廚房假裝做飯,實際上豎起耳朵偷聽的世初瞪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此時此刻,對方的重要人物上門給黎言拋出了橄欖枝,如果黎言答應了,那麼那些被掩蓋的案子就有了新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