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陵府,城中心張家。
張家族地占近方圓十裡,地段優越,其內宮殿樓閣,大峰聳立,巨河流淌,氣派如同皇宮。
處於其中最深處的張家祠堂內,此中隔出很大一片區域,擺放數百盞燃著紅色火焰的燈。
此燈無油,卻可長燃。
其中有兩盞放置在下方的燈,還在向上飄著嫋嫋白煙,似是剛熄滅沒多久。
盤坐於祠堂的兩位張家的值守,睜開眼來,看向那兩盞熄燈,頓時神色一凝。
“那是厲雲那一脈的兩個後輩吧,魂燈竟然滅了!”其中一位頭發花白,眼中爆發出一陣刺眼的金芒。
“通知外界吧。”另一位麵若中年,卻是氣息衰弱,像是已經步入老年,皮膚蒼白,此刻搖頭歎息,“敢動我張家的後輩,不是來頭過大,就是亡命徒,可惜了這兩個後輩了,我還曾見過幾麵,算是不錯的苗子。”
“極有可能是嶽陽府的李家動的手,雖說我們兩家早已結怨,但此番截殺我張家兩位後輩,實屬過分了些,難道想開戰不成!?”
“現在下結論未免太過武斷,等他們查個水落石出,便知真凶。”
……
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在雲墨鎮邊緣的小屋中研究著自己的戰利品。
看著木盒裡的人參,讓阿蝟嗅聞了一下,確認沒毒之後,鐘餘想也不想便吭哧吭哧便啃了起來。
他可不相信什麼燉湯更補的說法,還是直接吃掉,避免夜長夢多。
口感比蘿卜綿密一些,又甘又苦,味道實在不怎麼樣。
這金線人參,看起來就頗為神異,鐘餘很期待吃下去會有什麼效果。
“服用百年人參,獲得功力十年。”
機械的聲音傳響在腦海。
鐘餘不由得一呆。
百年人參!
才獲得十年功力!?
“這百年的玩意,都快成精了吧,竟然隻給十年功力,是不是係統你貪贓了?”
然而,如同之前一般,沒有任何回應。
“算了,這也算意外之財,有就不錯了。”鐘餘又在心裡安慰自己。
阿蝟已經趴在了桌上縮成團,打著輕鼾了。
鐘餘見狀,也是趴在桌上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醒來,天色已然大亮,屋後的林中鳥鳴獸吼。
鐘餘沐浴在透過花窗的鏤空中投下的陽光中,揉了揉眼睛,抱起縮成團熟睡的阿蝟,院子裡的水井中打了桶水,清洗了一番。
“去鎮子裡買點生活必需品,再換把合適的刀!”鐘餘摸了摸胸口揣著金錠與碎銀,帶著阿蝟走出門,朝著南麵的雲墨鎮走去。
現在鐘餘的身子已經如同成年男子,那柄短刀也不太適合他了,他也不喜用短刀,之前用是因為身子小,可將之當做長刀用。
而今身子骨長大了,自然是需要一柄真正的長刀了。
這院子距離大路還是有一段距離,本來的小路因為常年沒人走過,已經長滿了各種藤蔓植物,鐘餘邊走邊用短刀劈砍,直至大路上。…。。
再往後方看去,已經有了一條新鮮的小路,直達屋舍。
“這樣才像個家嘛!”鐘餘滿意一笑,隨即大步而行。
雲墨鎮,鎮魔司。
“鶴司長,為何不再繼續調查無人莊之事了?”
此時,坐在客堂裡有十人。
除開江青娥三人,其餘的則是鶴君龍為首的安榮縣鎮魔司七人眾。
方才,則是許冬心在問端坐與主座之上的鶴君龍。
鶴君龍用杯蓋輕撫杯中漂浮的茶葉,神色淡漠,沉聲道:“張家那兩個小家夥,死在雲墨鎮範圍內了。”
“什麼!”
此話,將許冬心三人震驚。
他們可是知道血脈家族的強勢與霸道,即便是很多妖邪勢力,都不會輕易得罪,在野外遇到,幾乎不會交惡。